眼前一切都是重重叠叠,什么都看不清。
只有远方隐隐约约聚集着的黑雾,一如坠落时的模样。
摔死了?
不会吧,摔死就太难看了。
沉重眼皮慢慢合上,他逐渐昏死过去。
“醒醒,冉哥你醒醒。”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冉哥?冉师兄!”
几名弟子一脸紧张的围在边缘。
“怎么了?”王冉迷迷糊糊睁开眼。
“天哪,冉哥你可算醒了。”室友杨子栋长舒了口气,“我們喊你出去吃早饭晨练,结果你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怎么喊都没有反应,身上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柱子已经去喊许长老了,应该马上就过来。”
“我没事。”王冉撑着起身。
“冉哥啊,你还说没事呢,你看你现在脸色白的。”另一名室友拿来镜子。
王冉抬眼看去。
面色苍白,瞳孔泛起一层血紫色,一根根红血丝如同大树根茎,密密麻麻。
这气色的确不像是正常人。
“来了来了,许长老来了。”室友柱子推门而入。
“醒过来了?”许青松目光凝实。
有久病成医,也有久炼成医。
炼丹已久,在医道之上他也算有些许心得,一眼就看出王冉精神状态的异常。
“把手给我。”
他不由分说的把起脉来。
室友看看还没完全睡醒的王冉,又看看眉头越皱越深的许长老,忽然感觉有些心凉。
冉哥……莫非得了什么绝症??
昨夜喝酒小烧烤,吹着牛逼谈着理想。
一晚上过去,怎么就遭逢如此惊变?
“最近经历了什么?”许青松问道。
“就是去朝陵城出了趟任务。”王冉道。
“冉师兄莫非从朝陵城回来时就身体不舒服?”苍无江从门口挤进来。
“我再看看你的脉象。”许青松为苍无江搭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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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喊来一同执行任务的弟子,依次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