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漾面露不忍,
&esp;&esp;“阿格尼斯,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esp;&esp;“你还是叫我琴吧。一个词听起来好像更加亲切。”
&esp;&esp;“琴!”安漾大声说。
&esp;&esp;阿格尼斯伸出手指。外面的微光洒在指尖,
&esp;&esp;“安女士,不必为我伤心。应该为我开心。我终于解脱了。”
&esp;&esp;“你一直说永生是一种诅咒。我只是以为,那是哲学派的矫情。从没想过,真的是诅咒。”
&esp;&esp;“我没有对你说过谎。”
&esp;&esp;“你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谎!但是你在隐瞒!那个孩子他知道你的情况吗?他知道你给他写的每封信都是用生命在写吗!”
&esp;&esp;“为什么要他知道呢?”
&esp;&esp;“你不是把他当朋友吗?朋友的话,为什么要隐瞒。”
&esp;&esp;阿格尼斯神情恬淡,
&esp;&esp;“正是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隐瞒。”
&esp;&esp;“琴,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esp;&esp;“安女士。我终会走到这一天的。”
&esp;&esp;“琴……”
&esp;&esp;阿格尼斯按着胸口,轻声说:
&esp;&esp;“我已经感受到了……”
&esp;&esp;“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诅咒吗?难道你不想报仇吗?能有这种诅咒之力的,无非就那七个恶魔王,以后有机会,挨个挨个找,总找得出来具体是哪个。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
&esp;&esp;“以前我很想知道,现在不想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也许我快要有答案了。但……但是,”阿格尼斯蹙起眉,“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esp;&esp;“你在说什么?”安漾蹙起眉,声音低低地问。
&esp;&esp;“别问了,安女士。”
&esp;&esp;“唉——”
&esp;&esp;悠长的叹息声后,陷入寂静。
&esp;&esp;过了一会儿,阿格尼斯问:
&esp;&esp;“你我共事这么多年,你猜到我要怎么做了吗?”
&esp;&esp;“从看到你指尖的诅咒之力,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esp;&esp;阿格尼斯微笑,
&esp;&esp;“默契啊,真是我的好搭档。”
&esp;&esp;“我讨厌这种猜到你在想什么的感觉。琴,你就是对别人太好了,才会自己独自一人承受寂寞。像你的那个红色的老对头那样,潇洒一点,随心所欲一点多好啊。”
&esp;&esp;“她的确很随心所欲。”阿格尼斯说完,就不想安漾再说下去了,“好了,安女士,静静等待吧。”
&esp;&esp;安漾偏头看着这个看上去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人,心里涌起一些难以咽下的滋味。
&esp;&esp;……
&esp;&esp;海上列车到底是如何运转,如何维持秩序的?
&esp;&esp;这一直是个秘密。
&esp;&esp;过去的许多年里,不少学者都研究过,还有国家成立专门的研究小组。但时至今日,也没有一个具体且可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