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罗柯落在它的跟前,举起天丛云,默然不语。
&esp;&esp;“罗柯大哥,让我来吧。”炭治郎在祢豆子的搀扶下站起。
&esp;&esp;“嗯。”罗柯没有拒绝。
&esp;&esp;炭治郎拔出日轮刀,“水之呼吸·五之型·乾天的慈雨。”
&esp;&esp;刀出如细雨飘零,温柔到清风拂面。
&esp;&esp;此乃无痛的温和之技,俗称温柔地砍掉头颅。
&esp;&esp;零余子的脑袋落下,连带身体一点点消融,眼角流下最后一滴泪水,低低呢喃,“妈妈~”
&esp;&esp;风吹过,只留下变成危楼的别墅与荒地一样的庭院。
&esp;&esp;炭治郎跪在地上,把祢豆子拥入怀中,很害怕妹妹也会有这一天。
&esp;&esp;“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来自鬼舞辻无惨。”珠世小姐悲凉一叹。
&esp;&esp;呼~
&esp;&esp;这时,一个人从远处跃来,伫立在围墙上一脸呆萌。
&esp;&esp;“诶?诶!已经结束了么,还是我来早了吗?”
&esp;&esp;她伸出一根食指,搁在丰润的嘴唇前。
&esp;&esp;来者有一头粉色的头发,左右各扎了一根大辫子,身高一米六七,丰满到微胖的身材被鬼杀队制服艰难地包裹着。
&esp;&esp;恋柱——甘露寺蜜璃。
&esp;&esp;关于大家一起旅行的约定(二合一)
&esp;&esp;五十年前。
&esp;&esp;静谧安宁的夜晚,女孩轻微的啜泣喘息一直从一栋屋子里传出,周围邻居听闻后,纷纷无奈怜悯地叹息。
&esp;&esp;“妈妈,我好痛……像针扎一样,全身都好难受。”
&esp;&esp;满是药渍的榻榻米上,侧躺了一个十几岁的短发少女,面色苍白如一张薄纸,全身消瘦得令人心疼。
&esp;&esp;“我给你揉揉。”一旁憔悴的妇人饱含热泪,强忍着悲怆把少女翻了个身。
&esp;&esp;妇人掀开少女的衣服,露出了皮包骨头的背脊。
&esp;&esp;在两边肩胛骨之间的中心,脊椎的位置赫然有一个凸起的发红肿块。
&esp;&esp;妇人一只手轻轻地揉搓肿块附近的僵硬肌肉,一只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esp;&esp;骨癌晚期,病变于脊柱,压迫骨髓导致了全身瘫痪。
&esp;&esp;妇人寻遍医生,他们都只能减轻疼痛。
&esp;&esp;其实哪怕再过一百年,这种程度的疾病也几乎无能为力,等同于宣判了死刑。
&esp;&esp;“妈妈,好想晒晒太阳啊。”少女幽幽道。
&esp;&esp;妇人一顿,望着夜空陷入沉默,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依旧是乌云密布。
&esp;&esp;已经连续一个月的阴天了,整日阴郁到满心绝望,就如患病少女一般,死气沉沉。
&esp;&esp;翌日,不仅仅是阴天,甚至下起了磅礴暴雨。
&esp;&esp;哗哗!
&esp;&esp;少女靠在墙角,目光呆滞地望着庭院里被雨水击垮的樱花树,满地的花瓣支离破碎,渐渐沉沦在泥土的温柔中,直至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