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自家爷爷震怒之余,更是将自己劈头盖脸呵斥了一顿。
等终于摆脱了老爷子,这位帝京目前,最春风得意的小字辈名门少主,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话又不是自己说的,凭什么要受这等呵斥?
本想着,趁着下午闲暇时光,索性出门喝点酒,压压自己郁闷的心情。
一封没有署名,没有标记发源地,整体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信件,传入了宁家,并且指名道姓,要宁洋亲自过目。
宁洋日理万机,花天酒地也好,忙着正事也罢,哪有心情搭理这些?
随手一扬,正准备扔了,灵光一闪,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自己,鬼使神差之下,还是打开了信件。
赵让!
信件里,仅有一张白纸。
白纸很干净,尚且带着淡淡的清香,翻来覆去,也仅仅写了两个字,赵让!
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字迹非常苍劲,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气,笔记所到之处,锋芒毕现!!
这显而易见,是某个人的名字,换做其他人,兴许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宁洋,岂是凡俗之辈?
本质上,这个名字,在某个阶段,曾让宁洋惶恐不已!
“传件人还在不在?”宁洋脸色突变,手心跟着一抖,来不及顾及,连忙着急着询问家仆。
家仆哪里见过这样的宁洋,心里无端一惊,然后小声的如实报告道,“是邮差送来的……”
嘶嘶!
一口凉气,让宁洋整个人都跟着清醒了许多,连出门喝酒的心情,亦然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甚至,脑门子开始流汗。
他翻来覆去,再次将信件放在眼前,仔细观望,可惜,除了这个名字,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真,真是阴魂不散。”宁洋腹诽,脸色郁闷的同时,也有点慌神。
这个节骨眼,怎么又提及了这个人?
而且,用如此特殊,令人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的方式,让他宁洋留心,摆明了是别有目的!
多年前。
年轻气盛的宁洋,因为家世,影响力,以及与生俱来的地位,十八九岁,在帝京城,算是最大的纨绔子之一。
虽说这两年性格收敛了许多,但,那个时候的宁洋,没少在外面惹事。
大家一是卖宁老先生面子,再者,属实不敢招惹这位大贝勒爷,毕竟背靠超级家族,是个活阎王。
久而久之,越发嚣张的宁洋,终于误打误撞,盯上了一个出身自军部的年轻人,正是赵让。
严格来说,宁洋和赵让既无私仇,也没什么交集,双方并不认识。
仅仅是,宁洋看对方不爽……
在拥有绝对权势的世家子眼里,不需要足够的理由,更不需要所谓的动机,单单看你不顺眼,就能让你,看不见第二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照常升起的太阳。
赵让也算捡回了一条命,没被宁洋弄死,只是,这辈子,都只能坐轮椅了。
这件事,当初闹得挺大,让大贝勒宁洋一度饱受争议。
后者越是遭人腹诽,越敢大放厥词,曾扬言,他在帝京就是最大的王,管你军部,还是其他部门的,惹了他,少不了教训,等等!
因为事情起了舆论,宁老先生不得不站出来,表示彻查。
这么大一个家族,出现如此丑闻,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家族威严,最后,还是赵让的父亲,带着已经残废的儿子,亲自登门,向宁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