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烈笑,“有心了。”
“刘老家主果真是善解人意,深明大义,竟然为了吴怀真,和那个贼子的身后事,做到了这一步。”
“哈哈哈,届时,吴怀真和那个贼子,会不会感恩戴德到涕泗横流?”
众人一边捧臭脚,一边欢声笑语,氛围很轻松,全场唯有段郎拉着个脸,颇有兔死狐悲的迹象。
刘天烈静静的坐在那儿,眸子里的光束,闪灭不定。
“我这趟过来,多有辛劳,先前歇息了。”刘天烈摆摆手,拄着龙头拐杖,站起身来。
段清风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这位来自新海市的刘氏老家主,将他引荐到了,提前准备好的卧房。
此时。
湛湛青天,万里无云。
时不时有鸟儿扑腾而过,发出阵阵鸣叫,然后脚步一点,落在了段家大院的某棵树木的枝桠上。
段清风一眼看出,是喜鹊,恰逢又一年新春,今日还碰到喜鹊报喜。
一切,都暗示着好兆头。
他段氏,距离在南岭本土称王称霸的日子,不久远了!!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的段清风,迈着轻盈的步伐,越走越顺心如意,甚至恨不得,哼两声小曲儿。
吴家大院。
此时,来了位贵客,至少在南岭本地居民的认知里,这位确实算得上,手握权柄的大人物。
陈南飞。
地方上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姓刘的,指名道姓让我过去接待他。”陈南飞抵达吴家大院,见到沈卓和吴怀真之后,如实说道。
吴怀真心思一动,大概明白,刘天烈为什么要见陈南飞,为什么对陈南飞这位地方大员,没有到场格外上心,中途还命人去‘请’了一遍。
刘天烈向来喜好排场,各种高调,各种高高在上。
这次,莅临南岭本土,作为地方上的大员,陈南飞不亲自去接待他,这位老爷子心理不舒坦,认为自己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倒也说的过去。
“容我猜猜,你这是拒绝了?”沈卓单手推着左侧脸颊,笑眯眯道。
吴怀真无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否则,陈南飞此时此刻,怎么有闲工夫,坐在沈卓跟前?
不过想想,沈卓可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倒也没在这件事上面深究了。
“刘天烈行事风格固然不怎么滴,可本事还是有的。”吴怀真嘀咕了句,簇起眉头。
这陈南飞,看样子是铁了心,和他们站在同一阵营,否则,不至于去得罪刘天烈。
最保守的选择是,两头都不得罪,两头都保持友好关系,拒绝与任何一方撕破脸面,明哲保身无外乎如此。
“我非但没去。”陈南飞神色古怪的看了吴怀真两眼。
吴怀真道,“想来,这是还有后续?”
“我还委托段清风带了一句话过去,哪来的滚哪儿去,老子没工夫搭理他!!”陈南飞龇牙,竟然有点畅快。
他最反感,仗着身份和地位,喜欢对其他人呼来喝去的存在,动不动眼高于顶,真当自己是主宰了?
于这点,陈南飞倒是很欣赏吴怀真,这位曾经的南岭本土的半壁江山,从发迹到扬名立万,都始终保持着一种谦和,与人为善,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哎。”陈南飞叹了口气,这么想来,自己当初险些和吴怀真分道扬镳,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幸好自己迷途知返,没有再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