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嗤之以鼻,抿下第二口酒,“无能狂怒。”
魏坤面对老人的嘲讽,并不置气,也不敢反驳,沉默两秒,他开腔道,“爸,那申川实在欺人太甚……”
“如果不是申川执意阻拦,那个杀害可心的罪魁祸首,此刻,就跪在咱们面前了。”
本尊正是魏州的脑袋,点点头,表示理解魏坤的说法,然后感慨道,“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是针对申川的处境,做出的判断。
人尽皆知,申川已经提交了离职书,过不了几天,新一任的少督将会走马上任,继续守护着东泰这一方水土的安危。
而这个阶段的申川,的确算得上秋后的蚂蚱,一旦放权,什么也不是。
别怪他魏州看不起申川,其实,魏州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申川。
“这个年轻人,能让申川为自己办事,来历不小。”魏州赞叹,只是不理解,好端端的和他魏家过不去做什么?
现在,梁子已经结下了,后续,就看双方如何博弈了。
“蒋门神的死,会不会和这个年轻人有关系?”魏坤留了个心眼,小声询问自家老父亲魏州。
当日,蒋门神惊逢麻烦,中途断断续续召集了不少帮手,这里面,就有申川,不惜为了蒋门神亲自下场。
事后蒋门神死了,申川也跟着主动离职了,现如今,申川又突然跳出来,为这么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台。
魏坤往这方面联想,倒也正常。
魏坤身边,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也昂起脖子,饶有兴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魏州。
魏州将酒杯放回桌上,食指漫不经心敲击着桌面,“是与不是,关系不大。”
“现阶段,是我魏家,是我魏州,和这个年轻人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这四个字,从老爷子口中喊出,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可……,连蒋门神都栽了,咱?”魏坤忧心忡忡的嘀咕着,蒋氏一脉,倒台前是本土公认的第一豪门。
算是本土综合能力,统治力,以及影响力,各方各面均是最强的那一撮存在,而且是唯一的一撮。
但,非常可惜,蒋门神都没斗得过,魏家凭什么?
“你以为,蒋生是靠什么在本土,顺风顺水,像是一夜之间得了逆天机缘,从而一发不可收拾,成为本土所谓的王者?”
魏州在提及‘王者’这个词的时候,嘴上非但没有半点敬意,甚至还带着嘲讽,不屑的余味。
“靠什么?”魏坤眼睛一亮,慢慢琢磨出了味道,他不是傻子,魏州稍微一引导,就能猜出大概。
蒋生之所以在本土崛起,靠的不就是申川的帮扶?
说白了,蒋生能起家,能将蒋氏一脉拉拢到那个高度,绝不是依仗着自己的本事,而是有贵人。
可惜,注定是外强中干,但凡遇到点阻力,就分崩离析了。
现如今,申川也不行了,换言之,现在的东泰本土,是该到了改朝换代的阶段了。
“父亲的意思是?”魏坤反问。
魏州踌躇满志道,“新一任的少督大人,很快走马上任,放心,我魏家手里的筹码,比本土任何一家都多。”
“现在这场风波,是麻烦,也不是麻烦。”
魏坤深表疑惑,“此话怎讲?”
“这场风波于我魏家而言,是一次试炼!!”魏州感慨,义正言辞。
试炼,自然包括彰显手腕,炫耀影响力,统治力,等方方面面。
这场风波将魏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也同时让本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拢到了魏家这边。
现如今的魏家,是当之无愧的万众瞩目!!
凡是,这场风波以魏家大获全胜,落下帷幕,魏家趁着这个关口,正是成为本土第一豪族,可谓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