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那人是否还在木屋外,而她也总不好一个劲地在屋里当缩头乌龟吧?
只是想到刚刚的场景,她脸上的温度又上来了。
太难为情了。
但或许他没把当女人看,还是当她是只宠物兔子,就是换了个形态而已呢?
这么安慰自己,阮绵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像只不安的小动物,偷偷伸出小脑袋观察着外界。
她一眼就看到背对着自己,站在护栏前的修长身影,纵然他穿着灰色僧衣,也掩不住他出尘的气质,长身玉立,如那画中人。
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即便他是出家人,也能轻易地撩动少女心。
他似乎在赏那满池开得正好的莲花,手上的佛珠静谧不动。
阮绵时常怀疑他拿着佛珠是无聊把玩,是在轻蔑着什么,而不是与其他僧人一样为了虔诚地诵经念佛,为着自己的信仰。
可他外表所表现的又是一个出家人的样子。
看不懂,摸不透。
这“男主”可比剧本描述的复杂得多了。
不过,想到那糊了大半的剧本,阮绵又叹气了。
如果没糊,她多少也能透过剧本揣度“男主”真正的性格吧?
只是,阮绵多多少少意识到眼前的“男主”与剧本里是不太一样的?
她有点麻爪了。
最终只能归咎于现实总与剧本有差距,何况还是糊了剧本。
也很快,她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因为前面那人骤然转过头看她,那清冽的目光叫她不觉又想起先前的事情。
阮绵抓紧裙子,整个人窘迫得不行。
倒是那人淡然得很,他不急不缓地向她走来。
阮绵的心不受控地跳着,拘谨地想往后退一步。
“先前胆子不是很大吗?”
他缓缓地说道,声线格外平静。
与先前她还是只小兔子时似乎没区别。
却意外让阮绵放松了下来。
她小声嘀咕:“还不都是你的错。”
见她化形,也不知道回避一下。
男女有别好不好?
“嗯?一只小兔子?”
和尚的嗓音清清冷冷的,若那缥缈的梵音,圣洁出尘,没有半分杂念。
忽略句子的意思,这真就是那四大皆空的佛子了。
但阮绵听到他说自己是只小兔子时,心底最后那点别扭和窘迫全都烟消云散了。
什么嘛?
坏和尚果然只把她当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