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去了西南,为得就是掣肘顾有为,顾有为不傻,肯定会发觉。
他就不做任何措施?
“目前没任何动静。”
陈培尧抿紧了双唇。
不可能。
以顾有为的性子,怎么可能没什么动作?
妥协还是挣脱,总归是要做选择。
他更相信顾有为甘心成为司马家的傀儡。
毕竟那种人,要的只是权势。
“让人盯着,能除掉就除掉。”
“是。”
等默声走出了书房,陈培尧视线落在魏书临送来的那封信上。
从没有像这时这般强烈渴望见到唐娇。
唐娇看着朱炳一点点好转,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她也发现了,这孩子病了一场之后更加粘着她了,如今是从私塾回来就直接奔着织造坊过来。
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她旁边看着。
任由唐不凡说什么好话,这孩子就是不跟他出去玩,闹得唐不凡一直抱怨。
唐娇看着两人拉扯的模样就忍不住笑。
“外头下着小雨呢去哪里玩?在这里好好坐着,夫子教给你们的东西都会了吗?”
唐不凡果然心虚了。
夫子是安排了课业,他还没背。
唐娇给他两人指了地方,“去那里背吧,回到家我就检查,谁背不出来,明天就不准吃点心。”
两个孩子赶忙拿上书袋去外间背书了。
唐娇把桌面上的书信收起来。
这些有陈培尧给她的,还有江南舅舅和外祖母分别来信,剩下的一封就是远在西南的朱炎了。
中毒之事唐娇跟他说过,他担忧朱炳的安危一连写了几封信问原因。
可原因唐娇让魏书临查了,至今什么都没查到。
她不知如何跟朱炎解释,朱炎就来了信。
信中说他大概知道下毒之人是谁,让她不用担心。
唐娇如何不担心。
下毒之人若下次还行动怎么办?
朱炳这么小的孩子可不一定次次都能挺过去啊。
就在前几日,远在西南的朱炎,跟司马晴晴谈话。
他上来就问是不是司马晴晴动得手,把司马晴晴问的一愣。
“动什么手?”
被朱炎这般质问,她神色已然不悦。
朱炎盯着她看了片刻,本来紧张的神色逐渐舒缓下来。
不是司马晴晴,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他想转移开话题,司马晴晴坦然问:“你说得是你那个儿子?”
朱炎猛地抬眼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