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对上视线,唐娇一时间竟然没看懂他的意思。
“就不能是我买的?”
“你不会买这种东西,”陈培尧笃定说,“你不爱看游记。”
他倒是了解她。
“是别人送的。”她说。
“袁琮?”陈培尧突然说出这个名字倒是让唐娇愣了一瞬间。
没错,这是当初和袁琮相看之后他们互相有好感时袁琮送的。
这本书唐娇一直放在桌案上没看过。
今日倒是让陈培尧瞧见了去。
“怎么认识袁琮的笔迹?”她诧异问。
陈培尧盯着她的双眼,沉默了一瞬才说:“你去肃州都要带着的一本经文,收放的很仔细,那上面的字迹和这个一模一样。”
唐娇莫名就心慌了一瞬。
她收藏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陈培尧很生气吧?
“是袁琮没错,”唐娇观察着陈培尧的脸色,问:“你生气了?”
“没有。”
说着他松开了她的手,视线又落在了那本游记上。
怎么可能没生气。
唐娇往他身边走了一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前年冬天特别冷,我生病了,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连大夫都说没办法,后来是魏书临安排人去了金佛寺。”
“当时大雪封城,是袁琮冒着大雪下山送了药和那本佛经,然后我的病就好了,对于袁琮我很感谢,还有那本佛经,神圣护平安,离家时,我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带着的。”
陈培尧听唐娇说完握住了她的手。
对于袁琮他是感激。
他调查过袁琮,家境简单,家里人也都淳朴,若是唐娇嫁给他定然能拥有平静安稳的生活。
所以对袁琮,他又有一些嫉妒在心里。
当初把唐娇从袁琮身边夺回了他丝毫都不后悔。
他就是这样卑劣。
“把这本游记送给我吧?”
唐娇没犹豫就点头。
不过是一本书,而且她跟袁琮曾经互有好感,如今留着东西也不好。
瞧着她的态度,陈培尧满意了,放下书就牵着她的手出去洗漱。
早饭两人是在唐娇院子里单独吃的。
吃饭时陈培尧说了他明日就回京之事。
既然这般匆忙,吃过早饭之后唐娇就和他带上礼品去了织造坊。
如九如九还住在这里,唐娇就是过来看她的。
时隔一年没见,如九的变化险些让唐娇没认出来。
人变得开朗了许多,眉眼间总是不消散的忧思如今尽是开朗。
他们过来时如九正在跟一群织女有说有笑的做缂丝。
瞧见唐娇过来这群织女甚是激动,快些过来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