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
见花容拂晓自责,李时光吐了口气,才道,“有人发疯,谁来都拦不住呢,算我倒霉吧!不过得谢天谢地了,幸好木盛开没有往荆条上抹上毒药,否则我今日真要交代在她手里了!”
一想到此,李时光心中便有气,看来木盛开还是没有打算放过她!
她本不想再与木盛开起冲突的,可是
此时看来……
反正早就撕破了脸皮,她与木盛开不合,总所皆知!
或者该说木盛开容不下她,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往荆条抹毒药?你放心,她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与你同归于尽,若是她真这样做,本王定然为你与她为敌!”
安然的办事效率很快,没过一会儿就请来了个女大夫,花容拂晓自知在这里并不方便,给那女大夫一番嘱咐之后,这才踏出了房门。
李时光将上身的衣裳褪去了大半,露出又手臂与右边被荆条划伤的背部,她转头一看伤势,此时那手臂上还有黑色的刺儿扎在上面,许多划出了长长的破皮痕迹,上头还溢出了血水,看得李时光都觉得心疼。
女大夫蹙眉,“姑娘,这刺儿可是要挑出来的,否则要发炎流脓,挑刺儿的时候有些疼,你忍着点。”
留在上面的黑色刺儿不少,根根扎在了肉里,有的还扎得很深,可想而直木盛开那力道。
李时光点头,“女大夫尽量挑刺儿就是……”说着她红着眼眶将脑袋转向一边。
女大夫便拿起了一支细长的银针开始挑着后背上的刺儿,那些刺儿很不小,所以每挑出一个李时光就疼得颤抖一下。
好在女大夫看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下手又准又快,很快就将那些刺儿全都挑光了,挑光了之后还让李时光自己伸手在上面探了几次,看有没有全都挑干净了。
李时光的手也因此沾染上了自己的血迹。
挑完刺儿之后,便开始上药,而后包扎,看着帕子里放着的那十几根小小的尖锐的黑色刺儿,女大夫一并整理好,嘱咐平日她该注意的事项与饮食,这才离开。
花容拂晓再次推开了房门看到坐在床榻上泪眼朦胧的李时光,几分心疼地走了过去,见她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那一套染血的衣裳正被扔在地上。
“需要肩膀借你靠吗?”
李时光摇头,“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下回若是木盛开还来找我,随她怎么闹腾,我拒绝见她!”下一回,谁知道木盛开又该想出什么法子来对待她了!
纵然知道李时光不需要他的肩膀,可花容拂晓还是上前将她往怀里一抱,“疼就哭出来吧,本王又不笑话你。”
“不是疼……而是觉得恼火,觉得委屈……呜呜……”
李时光也没有将他推开,反倒双手抱在他的腰际,整张脸埋在他的小腹。
花容拂晓抬手揉了揉她一头披散下来的长发,轻叹了声,“听你的话,本王这就让人在七王府里门口立上一块牌子:木盛开与狗不得在此逗留!”
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下了唤来了安然,下了命令,“安然,立即在王府门口前立上一块牌子,上书:木盛开与狗不得在此逗留!”
安然接下了命令。
李时光这才笑了出来,从他的怀里将小脸抬起,依旧染上湿润的双眸,晶亮美丽,却含上了笑容。
“你不怕得罪木盛开吗?她的背后可是整个青北,她父亲是青北郡守,官职虽然不是很大,可整个青北的大权大都在他那里,甚至听闻他在百姓的声望不小。得罪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
见李时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花容拂晓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下,才道,“总不能让本王做个缩头乌龟吧,本王的丫鬟都让她女儿给欺负了去,难道本王还坐视不理?放心吧,一个木盛开,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第一个因为她而敢于木盛开敌对的男人,这让李时光觉得有几分解气。
白如玉纵然疼爱她,可在知道木盛开是策划整件事情的幕后之人,依旧希望她可以原谅木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