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晓得,”
天冬心里对自家小姐的敬佩又深一层,“在那个男人死讯传来的第一时间,奴婢已经让人把那些证据送到张家去。”
待白晓碟回过神再让人去消除痕迹,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反而更容易让张家捉到把柄。
苏潼看了看自已双手,笑道:“过两天,把那些信也安排上。”
诚王这些年一直对白晓碟这个王妃深信不疑。
就是不知道诚王看了那些信之后,能否继续对白晓碟保持以往的信任。
想到这里,苏潼的心情有几分飞扬起来。
苏潼不关心白晓碟最后是否能化解张家的怀疑与敌意,她只需要一次又一次往张家扎下一根又一根刺就行。
这日,诚王去到书房。
小厮忽然拿了一摞信进来:“王爷,这里有你的信。”
诚王一眼掠去,见他手里拿着的信少说也有七八封。
“哪来的?”
这么多信?
小厮茫然:“小人不知道。”
“放下吧。”
诚王心里泛起淡淡怪异,小厮搁下的信,封面上竟然没有写收信人。
“不会是送错了吧?”
他皱眉喃喃,却鬼使神差拿起其中一封。
“封口……是撕开的。”
他脸色唰地变得十分难看。
铁青着脸,恼怒地低吼道:“谁敢私拆我的信?”
然后抽出信笺一看,待看清抬头称呼,不禁手一抖,差点将信纸甩出去。
“晓晓,见字如面——”
后面的字,诚王几乎一个也看不下去。
晓晓这个称呼,只有身为白晓碟最亲密的夫君,而且是在寝房无外人时;他们夫妻间才会用。
如今却赫然出现在一封信上,不用看信的内容,光看称呼的口吻;就知道对方一定是个男人。
还是一个爱慕白晓碟的男人。
诚王心里的妒忌与怀疑,在短短瞬间就如野草遇到春风春雨一样,疯长无数。
他迅速拿起第二封——然后微微愣了愣:“也被人拆过的?”
抽出信纸一看,依旧是熟悉字迹与开头,同样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