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心情一半窃喜一半内疚:“母妃打算怎么做?”
想到冯侧妃往后的处境,又忍不住强调一句:“母妃,她只是失手才伤到我。
这几年,她在府里还是挺本份的。”
“说到生孩子,那也不是她一个人没生孩子。”
“王妃与许侧妃也进府几年,她们也没有生下孩子。”
贤妃:“……”
她目光深了深,心里陡然冒出一个疑问。
是啊,这几年,进宁王府的女人可不少,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怀孕?
“致远,既然你替她说话,那我暂且原谅她一回。
就不追究她这次失手刺伤你的事了。”
“但是,”
贤妃的声音微微凌厉起来,“这样的人,断不能任她继续留在宁王府。”
“你回去之后,给她一封休书,把休她的理由写明白送去她娘家。”
“她的嫁妆,也让她全部带回娘家去。”
贤妃着重道:“你告诉她,这是看在她服侍你几年的情份上,才不追究她刺伤亲王的罪责。”
“她要是识趣,就让她把所有嫁妆都带回去。”
宁王皱着眉头,目露不忍:“母妃,这就休弃她,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瞄了眼自已已经包扎好的手臂,低低地发出“嘶”
的一声。
又道:“我这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什么受点小伤而已?”
贤妃沉着脸,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拿剪刀刺伤你,却不仅仅是刺伤你。”
“若不是看在她服侍你几年也无大错的份上,就绝不会仅仅将她休弃回娘家如此简单。”
“真论起罪责,她行刺亲王;至少要判流放。”
“只是把她休弃回娘家,已经算是对她格外开恩了。”
宁王犹豫了一会,道:“母妃,冯侧妃到底是上了玉碟的;把她休弃,得先让父皇同意吧?”
贤妃顿了顿,考虑片刻,才说道:“按照正常程序,确实该先让你父皇同意。”
“不过,这事你不用担心。”
贤妃道,“是冯侧妃刺伤你在前,你父皇肯定会同意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