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气势,她也有。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茶盏,”
贤妃淡淡看了眼毕恭毕敬跪地赔罪的庄姑姑,道,“你说怎么办吧?”
她声音不高,甚至脸上还带着惯常和气的笑容。
但是,她的态度摆出来了。
错,是庄姑姑犯的。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错了就是错了。
只要结果是坏的,说再多也是狡辩。
既然犯了错,那就得罚。
至于怎么罚,贤妃将这个选择权交到自已本身就熟知宫规的庄姑姑手里。
庄姑姑只能咬咬牙,恭顺说道:“奴婢自愿罚俸赔偿贤妃娘娘。”
不说期限,就是任贤妃作主的意思。
“另外,奴婢毛手毛脚才摔坏了娘娘珍爱的茶盏,起码得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贤妃端坐上首,神色淡淡看着她,看了半晌,也不吭声。
庄姑姑知道她心里还不满意,只得狠了狠心,继续给自已的惩罚加码。
“打完板子后,奴婢自愿在中庭罚跪两个时辰。”
打完板子再罚跪,也就是说,即使受了伤也不能及时去上药或者医治。
这一跪,两个时辰,那就是双重或者三重痛苦。
庄姑姑心里明白,摔坏的茶盏肯定不是她自已不小心的问题;而是贤妃今天一定要让她摔坏。
贤妃需要一个光明正大处罚她的理由。
贤妃之所以恼火铁了心要处置她,自然是因为她之前将陆湘诓骗进宫用了贤妃的名头。
庄姑姑心里什么都明白。
更加明白她如今的处境。
如果换了旁人,大概还要顾忌韩贵妃的身份,不敢轻易动她。
但贤妃不一样,贤妃掌管后宫所有宫务。
就算她是韩贵妃的人,贤妃一样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贤妃要罚她,只需要找一个明面上过得去的理由就行了。
庄姑姑只但愿贤妃看在她乖乖认罚的份上,饶了她利用贤妃名头诓骗陆湘的事。
如果这次认罚还不能过去,她的下场铁定不会好。
念头掠过脑海,庄姑姑情不自禁地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识时务者为俊杰。”
贤妃淡淡打量她良久,才抿唇一笑,“那就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