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黎口巷里有一个分支管事突然被辞工,据说是身体发了急症,当场口吐白沫,许多人见了这事,那人正是和西北皮毛生意做交接之人。”
“后来还没撑住回城南家中时就死了,他家里只有一个妻子和儿子,我们去的时候询问了一遍。”
“他妻子开始推脱什么都不知道,属下查了他们家的事情,发现她儿媳妇曾莫名其妙失踪,对外称跟着南方的富商跑了,实际上在他家后院的歪脖子树下发现了尸体和一封信。”
墨竹是真没想到这一家人这么狠,把妻子的尸体藏了这么多年,藏在树下,还多亏了小黑的鼻子,一直在那棵树下拱来拱去,当场就让那两人给吓白了脸。
“后来把他们抓到大牢里拷问了一番,他儿子交代他妻子是失足摔死的,与他们无关,此事还有待查清,又问了他爹的事情这才说了。”
“他爹当时死的太急,还没来得及请大夫就过世了,在缝的裤腰带里发现了一封信,信上就只有两句话,他们不认字,也不敢拿到外头去,因为那段日子他爹经常神神叨叨的,说有大运。”
陆宴清转过头,眼神冷的厉害。
“又猜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才把信给连同他妻子的尸体一起埋在了树下。”
墨竹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发黄的信。
呈给陆宴清。
上头虫啃噬的痕迹很明显。
陆宴清抽出里头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两句话。
“又见树间一枝残,舟声一响水平川。”
字迹普通,没有任何的收藏价值,不过纸是京都产的纸,虽然面上发黄,但里头并没有腐烂。
陆宴清看的却瞳孔一震!
双手在微微颤抖,心内忍不住的波动。
又见树间一枝残,
舟声一响水平川!!
墨竹诧异将军看见了什么,如此的震惊。
信上的东西他没看。
陆宴清已经越来越接近答案了,他突然想起来一件自己忽略的东西。
合上信,交代说,“你立马让墨蓝去一趟桑州……”
墨竹郑重的应。
虽然不清楚将军这么做的目的,但坚决的执行就是了,他守在江小姐家也好。
陆宴清等墨竹出去了以后,冷淡的眸子闪了一丝光。
这个事情终于要有眉目了。
也不枉费他这么久的辛苦,只要拿到证据就好了,再等等,再等片刻就好……
夜偷偷的落了帷幕,布上了黑布,雪纷纷扬扬的下着。
江莞卿和周长礼已经上了床榻,两人相拥在一起格外的暖和。
李顺的呼噜声也格外的清晰,青灵的屋子里十分静谧。
一股安神的香味混着陈木的味道。
周长礼睡觉浅,迷蒙间似乎闻到了什么,但打不起精神,陷入了沉睡。
须臾,一道影子从后门出去,墨竹眼睛一亮,发现了人,人从雪地里踩出去,留下了一脚一脚的印记。
影子飞快的出了小巷口,上了房梁,踩在雪上也没有什么响动,发现了后头追着的墨竹,几个起落间到了一处窄巷。
墨竹见状跟了上去,人影突然一下子不见了,左右拐了几下就跟丢了,空气里还有一股香气。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