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有些失望,他腿有些软,干脆也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要是我死了,能不能帮我找到我儿子?帮我跟我儿子带句话。”
&esp;&esp;“可以。”
&esp;&esp;“告诉我儿子,要是他实在喜欢画画,那就去吧。”中年男人说完,捂着脸哭起来,“以前是我叫他干这个干那个,他不高兴,以后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esp;&esp;“我不让他学画画,也是为他好,现在工作这样难找,学画画以后能干什么?”男人哽咽,“我没本事给他找像样的工作,只能靠他自己。”
&esp;&esp;时落知道他只是怕再也见不到孩子,不免想推心置腹一回。
&esp;&esp;一直笑呵呵的白天师看到方才两个人死在眼前,他也不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亲自经历,别人的话就只能是参考。”
&esp;&esp;男人闷声点头,“要是见到我儿子,你们告诉我儿子,让他别回来了,村里死这么多人,不是好地方。”
&esp;&esp;另一个年轻些的女人哭道:“我就是来亲戚家看看,怎么就给关在这里了呢?我不想死,我死了,我两个孩子怎么办啊?”
&esp;&esp;悲伤的情绪最容易传染,原本渐停的哭声又起来。
&esp;&esp;“你们原本是被控制了神志,为何突然清醒?”时间紧急,时落等不及让他们哭完,便问道。
&esp;&esp;“我们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跟做梦一样。”回答的是方才说话的中年男人,“醒过来就看到有人打架。”
&esp;&esp;“打架双方都有谁?”花天师问。
&esp;&esp;男人皱眉思索,“不认识,有个人眼睛颜色不一样。”
&esp;&esp;“丫头,那人应当就是你说过的异瞳人。”
&esp;&esp;时落嗯了一声,她盯着前方,缓缓抬起手。
&esp;&esp;父子
&esp;&esp;“落落。”
&esp;&esp;“丫头,别冲动。”
&esp;&esp;明旬跟老头及花天师同时开口。
&esp;&esp;“落落,先别拿自己试。”明旬扣住时落的手腕,他另一手心多了一根树枝,他将树枝递到时落面前,“可以用灵力附在树枝上,试一试。”
&esp;&esp;时落没拒绝,她将灵力附在树枝上,试探着将树枝往前送。
&esp;&esp;下一刻,时落猛地松开手。
&esp;&esp;树枝化为灰烬。
&esp;&esp;明旬抓着时落的手,看她手心,虽未破损,却也有红肿。
&esp;&esp;明旬心疼地碰了碰,时落手心微微发烫。
&esp;&esp;“无事。”时落反手抓住明旬,她带着人往后退一步,皱眉看着前方,“这比惊雷符要强悍的多。”
&esp;&esp;顾天师有体会,他描述了一番,“这阵法就像是成千上万张惊雷符一齐被催动。”
&esp;&esp;“这么强悍阴险的阵法需要很多灵力支撑,他们哪来的灵力?”花天师不甚明白地问道。
&esp;&esp;花天师在外行走这么多年,也认识大部分天师,据他所知,没有天师能支撑这么大阵法。
&esp;&esp;哪怕许多个天师一起,也撑不起。
&esp;&esp;除非真的有取之不尽的灵脉。
&esp;&esp;花天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看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