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值与不值,要看个人了。
而在文固看来,他如此做,是绝对值得的。
“大人这是已经下了决心啊。”
牛志摇头苦笑,他跟在文固身边这么多年了,其实,早就看出来文固的决心,只不过,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想要劝一劝。
其实,牛志是不怎么看重名声的,若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呆在文固的身边做一个没有任何官职品级的师爷了。
是以,在牛志看来,文固用晚年的安宁来赌,实在是太过不值了,何苦来哉?
“还望先生助我。”
文固面色凝重,冲着牛志拱手,这么多年,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两人商量着来的,文固所经手的案子,几乎都有牛志的参谋,都有牛志的影子。
且,现如今,牛志的年纪也是不小了,若想要回乡养老,他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
“唉。”
牛志苦笑,自嘲的道:“得了,我这晚年若是不得安宁,多半是被你给害的了。”
“一定能成功的。”
文固面露喜色,牛志这话,已经是答应了他的。
“就凭曾毅的算无遗策,岂会没想到过这其中的艰难?”
文固笑着:“总不能这么倒霉,恰巧失算一次,还被咱们给碰到了吧!”
文固这话,却是纯属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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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他们不发现,就怕他们发现不了。”
湖广某处的小院子内。
白莲教新任护法嘿嘿笑着,他岂会不知道,曾毅的身边时刻有锦衣卫暗中保护的?
他派去的人,甚至,可以说,但凡是监视钦差行辕的人,怕是没有谁不被发现的。
这些,他都知道,可,却也正因为此,这事才算是好玩。
曾毅那边,肯定是以为发现了什么,而神清气爽,可殊不知,这是他故意漏出来的破绽。
谁明谁暗,还未可知的。
而且,只有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更好的糊弄住曾毅。
若不然,别的什么手段,白莲教护法可是不认为能糊弄过曾毅的,他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敌人。
不管这个敌人是如雷贯耳的曾毅,亦或者是默默无名之辈。
在白莲教的这位新任护法看来,任何人,只要是能够成为他对手的,总是有过人之处,若不然,下面的人肯定早就把问题给解决了,何苦会到他这里来?
是以,白莲教的这位护法,是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必定是条条准备,绝对不会有所疏忽的。
“继续盯着吧。”
白莲教的这位新任护法笑着,冲旁边的侍卫道:“可别露出了什么端倪来,每日,仍旧让人去盯着钦差行辕,然后,回来就成了。”
“咱们这样,一旦失败,怕是不好离开啊。”
这侍卫也跟随他多年了,是以,心里有什么担忧,只要不是涉及到机密事情的,也就敢说出来的。
“失败?”
白莲教护法呵呵笑着,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终究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已经上勾了,岂会那么容易让他脱钩?”
“即便是失败了,也有本护法担着,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