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朝着如花问道:“她这是?”
如花叹了口气道:“从昨日覃小姐离开后,小姐就一直这样,我也没办法了”
沈寻坐到桌旁,用手指戳了戳余小姐的脸,还挺有弹性的,余小姐也只是软若无骨地挥了挥,又蔫了下去。
沈寻无奈道:“如花姐,你把我叫来是?”
如花边倒茶边说:“正好看到了,就叫你上来”
沈寻:“……”
来都来了,至少喝杯茶,沈寻端着茶杯站在窗边,感叹道:“从这里看过去,这条街当真是一览无遗”
“那是”如花接腔道:“这条街都是余记的产业”
又被财富的力量狠狠地当头一击
正当沈寻苦滋滋地喝了杯茶水,突然看到对面书肆,刘宫喜被那个恶少店员给赶了出来
刘宫喜?
“我靠”沈寻把杯子稳稳地放在桌上,招呼也没打一下,直奔余记书肆
等沈寻赶到余记书肆,只听见那恶少店员不耐烦道:“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靠靠靠!太嚣张了,沈寻冲上前就把刘宫喜护在后面,气势汹汹道:“你想干嘛?”
恶少店员一步步地靠近,沈寻的小心脏有点颤抖,但还是强硬道:“你要是敢动手,小……小心我告官”
“金瓶梅?”恶少仔细瞧过沈寻的脸后,问道
沈寻很无语,有这样问人的吗?这让她怎么回答?不过,他不是要动手就行,沈寻对自己的武力值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时,刘宫喜拍了拍沈寻的背,羞涩道:“你别误会,这是我看中的男人”
恶少,沈寻:“……”
这个世界好疯狂,沈寻感觉自己跟不上时代
片刻后,刘宫喜,沈寻,易归言,都在余小姐的包厢,刘宫喜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当时在路口分别后,刘宫喜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往哥哥家去,打算住几天再回去,娘亲能缓缓,她也能缓缓
但是在路过余记书肆的时候,想着自己也识得了几个字,买几本竹简回去再多学学,往后再嫁个好人家,不至于被别人看低了去,于是便走了进去。
结果,刘宫喜进去后,左翻右找,才发现自己识的那真是几个字,拿着个竹简还是与文盲无异,就在沮丧之时
站在一旁的男子早早就看不惯了,出言讽刺道:“这里还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姑娘,你识字吗?”
刘宫喜缓缓地站起身,对着面前这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理直气壮道:“不识字”
“这排是历年的科举考题,姑娘莫非是想步入仕途,考个状元?”这男子阴阳怪气的一番话,店内学子听闻亦是觉得好笑
刘宫喜自然感受到此人的恶意,反问道:“我这女子自然是考不上状元,但我看你功名应当不小,对着他人评头论足,头头是道,看来嘴上功夫磨炼得不少啊”
堂堂读书人,竟被妇道人家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来这里的都是读书人,岂是你一介村姑能涉足的,还不快快离去”
“这家店,莫不是你开的?”刘宫喜做恍然大悟状道:“原来是掌柜的啊,真是失礼失礼,既然是东家立的规矩那自然是按东家的意思来,书肆都是您的,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请问一句,您是东家吗?”
本来是想揪着颗小白菜,抖抖神气,结果捏了个毛栗子,这读书人气急败坏,再牙尖嘴利也是个姑娘,他想着把刘宫喜给推搡出去
刘宫喜也吓到了,正在慌张的时候,突然一个挡在她面前,来人正是恶少,他一脚踹在那个读书人的肚子上,估计踹得也不轻,那个男人弯着腰半天也没直起身来
恶少嫌弃道:“读两天书这么牛啊,欺负女人算怎么回事,这里还轮得到你来当家做主,当这个大爷吗?”
本来说不过女人就已经颜面尽失,现在居然还被店小二给打了,这说出去往后还怎么做人,那个读书人面红耳赤道:“我才是这里的客人,每个月我在这里花多少银子,你知道吗?区区一个店小二,你居然敢对我动手,我要找你们掌柜,我要让你丢了这份活计,你就等着跪下求我吧!”
恶少满不在乎地朝着柜台那边指了指:“掌柜的在那边,去吧”
坐在柜台的掌柜抬起头,见众人都瞧了过来,微笑地点了点头,又埋着头去看话本子
“掌柜的,你们家店小二打了人,你都不管吗?”那个男人捂着肚子就去柜台掌柜那里告状
恶少转过身,直接拎着男人后领,拖着扔到店门外
堂堂读书人,何曾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那人爬起身捂着肚子叫嚣道:“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去报官,我要让你们开不下去”
恶少甩了一圈脖子,骨头咔咔作响,撸着袖子就要过来收拾他,那人见状,如老狗逃命般迅速逃离了这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