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妃和穆妃见状,还以为贞嫔得了便宜,成功让董环燕被颜百川看中,所以面色都不大好看。
只有贞嫔心知不妙,但在颜百川的威势下,连拒绝都没能说出口。
心中打着鼓,带着贴身婢女,跟颜百川顺着小径,前往御花园深处。
“贞嫔娘娘,你莫不是以为我软弱可欺?”
到避人处,颜百川停下了脚步,背影与话语散发着逼人的寒意。
贞嫔有些心虚,低声道:
“你、你这是何意?”
“你心知肚明!”
颜百川抬手一掌击晕荷华,转瞬就扼住了贞嫔的喉咙,眸中凶光万丈。
“先是派婢女上门试探我,再不经我允许派人去水府试探凝韵,我不予理会你居然又生事端!那董环燕是怎么回事!”
贞嫔痛苦万分不停拍打颜百川的手,面部涨红,断断续续说道:
“本宫、是诚心实意、想要与你、共谋大业……百川、若非一再试探、本宫如何、能帮你、找到你中意的、皇子妃……你、不必、担忧……环燕、只是董家、寻来的、孤女……她没有、任何、根基……你娶回去、无论你、如何对待、她,你都有整个、董家、有、本宫……帮你……你、便可、先拿回、爵位……再……”
颜百川挥手把贞嫔扔在了地上,面色阴冷。
“爵位?我若在乎爵位,我会毫不犹豫娶皇后或贵妃家的女儿!我又凭什么会选你一个区区嫔位、区区四品佥都御史的女儿!你以为你弄来一个与凝韵长相相似的女人,我就会为你所用吗!”
颜百川在皇宫中动手,足见贞嫔已经触及他的底线,贞嫔从地上挣扎爬起,轻揉脖颈,咳嗽了几声。
“咳咳……百川,本宫从来没有胁迫你的意思……寻来董环燕,也只是单纯对你示好。你属意水家的女儿,可水家那女儿毕竟是嫁过人的,且是庶女……你身为皇子,地位尊贵,她是配不得你的……即便你再坚持,陛下也绝不会同意……环燕由我嫡兄收养,已在族谱落名,算我董家嫡出的女儿……她的样貌你中意,她的任何事都可以为你改变,她可以与你喜欢的人一模一样……”
“你住口!”
颜百川一掌劈断身边粗竹,剑眉紧锁。
“我绝不会娶一个替代品!她就算再像!也不是她!你口口声声不是在利用我,可你却不顾同为女子的董环燕的终生幸福!足见你心如蛇蝎!贞嫔,我警告你,把你的脏手给我从凝韵的身边拿开!否则,皇宫大内也保不住你的命!”
贞嫔扫了一眼昏厥的荷华,却不理颜百川的警告,再次往前迈了一步,恳切道:
“百川,皇子没有不想要那个位置的,更何况是你,你是昭顺皇贵妃的血脉啊!今日是本宫唐突,本宫不该贸然与陛下提起为你选妃的事。可你要相信本宫,本宫真的是诚意拳拳,不然本宫也寻不到一个与水二小姐那般相似的女子。”
颜百川依旧不为所动,贞嫔忽然恍然大悟状。
“本宫知道了!本宫可以先替你办一件事!你喜欢水二小姐,而魏恭害了水二小姐,本宫的父亲有监察百官之权,本宫会知会父亲,让他为你收集魏家的罪证,弹劾魏方。等魏家落马,你便知道本宫的心意如何,咱们再谈其他也不迟。百川,你等着本宫的好消息、等着本宫的好消息……”
颜百川看着这个近乎癫狂的女人,心中已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厌恶。
“贞嫔娘娘,你疯了?你确定你只是想为你的孩子报仇?”
贞嫔双眼无神,下意识轻抚自己平坦的小腹,心脏片片剥落,几乎痛不欲生。
“是……我当然想为我的孩子复仇!不然我何必如此费尽心力讨好你!”
“赵氏那个贱人!……她仗着圣宠在后宫无恶不作!手段阴损让人防不胜防!”
“柳氏那只老狐狸……心思最是歹毒!她一心想扶着她的儿子上位!想剪除其余皇子……可她不敢动赵氏的幼子颜百重!却撺掇着赵氏对我的孩子下手!!!”
“还有端木氏……佛口蛇心……整日诵经念佛,看似端庄持重……实际上却比谁都冷、比谁都狡猾!!!她是中宫……后宫之主!她若有心主持大局!何至于有那狐媚子赵氏只手遮天的一日!她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眼睁睁看着我们内耗!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她若是个称职的皇后!我的孩子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