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苏这样胸有定见的模样,彭鸣不禁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等天亮以后?我们现在去确认一下,好早点结束游戏啊!”
阮苏却摇了摇头。
“现在没有照明工具……不方便。”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阮苏却一边用手指了指二楼的卧房门,那意思明显极了,“小心隔墙有耳”。
“不过,”这时,阮苏倏而又加大了音量,仿佛刻意要说给谁听似的,“江柯凡,欺负你的人……我也迟早让他尝尝脑袋被砸开花是什么滋味儿。”
阮苏的这番动作,倒是把在场的其他人都弄糊涂了。难道他这是在“表演”给老丙看?
可是为什么呢?
夜色逐渐深了,再干坐下去不是办法。阮苏提出各自回房休息,并且主动领走了江柯凡,理由是:“我夜里可以照顾他。”
彭鸣总感觉这两人之间好像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但他看江柯凡本人倒好像没有特别抗拒的意思,彭鸣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改天好好问问吧,他这么想着。
于是,最后,彭鸣带着小浣在老丙儿子的卧房里休息,江柯凡则被阮苏带进了另一间客房。
洗漱完后,小浣本来想直接回房间。一抬头,撞见阮苏就站在她跟前。
“唔……有什么事吗?”
阮苏把她带到了一边,蹲下腰,指着二楼紧闭的主卧门,小声地问,“你在家的时候,那老头有没有出过门?”
小浣点了点头,“只有一次。我记得……是在将要天黑的时候。他敲了我的门,问我‘孩子,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我打开门说不用,他就叮嘱我渡劫日晚上好好休息,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然后呢?”
“然后……我就继续关上门,不敢出声了。那之后,他也没有再来过,我再出来,就是给你们开门了。到那为止,外面一直没有动静……”
阮苏若有所思,最后拍了拍小浣的肩膀,放她走:“知道了,快去休息吧。”
小浣应了声“好”,立马就跑远了。阮苏也后脚走上了楼梯,路过主卧时,刻意放缓了脚步,专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隔着一层木门,房内似乎隐约地传来了男人的鼾声,若有若无。阮苏轻笑一声,最后离开了走廊,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江柯凡正坐在床上,费力地脱自己的袜子,衣领半解,随着动作褪到了胸口。
阮苏的表情柔和了几分,一边伸手把门的锁扣给搭上了。走近江柯凡:“还疼么?”
“有一点儿,”江柯凡把袜子脱了下来,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看向阮苏,“但真没事了,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了。”
阮苏停在了他面前,把手指轻轻地插进了江柯凡的发间。他头发上的血迹已经被热毛巾擦去,这会发丝正湿润着,在阮苏的手里,软软的,很是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