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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苹果摔在墙上，四分五裂，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

谢从凝心有余悸：&ldo;好在上面没有插水果刀。&rdo;

感慨还没发完，几人就在护士要求下离开，医生很快进来，挣扎和吵闹声不断传出，大部分都是江女子的母亲吼着恶灵退散。

江女子看上去很难受，不忘跟谢从凝道歉：&ldo;她最近已经好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rdo;

谢从凝说着不碍事，心里也有些发怵，方才江女子母亲看他的眼神，仿佛窥知了一切。

偷偷用余光去看厉清嵘，今天到这里来是他的主意，会不会是故意想证明什么。

可惜厉清嵘的想法旁人向来很难揣测到，谢从凝只能依稀感觉到他的目光发生了些许变化，似乎是确定了什么。

各怀心事，重新上车时气氛没有之前融洽。

江女子恢复的最快，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厉清嵘，谢从凝也想去看，然而在开车无暇分神，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去听二人间的交谈。

&ldo;我查了死者生前的关系网，果然发现了可疑之处。&rdo;

&ldo;行事不要太过高调，&rdo;厉清嵘：&ldo;选在市中心下手，足见凶手的猖狂。&rdo;

&ldo;我知道。&rdo;

终于等到一个红绿灯，谢从凝才找准机会瞥了眼，是一张自拍照，死者只占了画面一角，正在和人交谈，在照片中纯属不小心入镜的路人。

谢从凝吹了声口哨：&ldo;本事够大的，这种东西都能找到。&rdo;

江女子嫌弃地问厉清嵘：&ldo;你是怎么忍受这副流氓作派?&rdo;

厉清嵘一脸平静，全然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总算盼到了家门口，江女子匆匆下车，不愿意多留一秒。

谢从凝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ldo;我有这么遭人嫌弃?&rdo;

厉清嵘忽略他的惺惺作态，收起照片断绝谢从凝的视线：&ldo;专心开车。&rdo;

安静了五分钟，谢从凝眼神乱瞟数次，直至厉清嵘再也无法忽视，眯着眼靠在座椅上：&ldo;林穗的案子并不复杂，究其根本不过是几个大学生无意中发现了制毒的方法，想要借此获利，又在找下家的时候东窗事发丢了性命……但这么多年却迟迟破不了案，你说是什么原因?&rdo;

谢从凝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最初归结为林穗出事的时候是在偏远的邵山，很多证据流失，厉清嵘再有能力也是鞭长莫及。

&ldo;商者，诚也。一旦和毒沾上关系，林家，亦或是和他们交好有合作的生意伙伴都免不了受到牵连。&rdo;

谢从凝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ldo;所以是有人压着不让事态扩大?&rdo;

厉清嵘：&ldo;林家和厉家是世交，案子刚有一点进展，爸妈就回来了，时间上太赶巧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