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位公子,&rdo;苏侯沉声开口,语气不怒而威,&ldo;这里是摄政王的府邸,你方才打的是当今皇上的兄长逍遥王爷,阁下不觉得自己太放肆了吗?&rdo;
放肆?
&ldo;一点儿也不觉得。&rdo;妖孽如此回道,语气理所当然得很,嘴角的笑容始终带着狂肆得让人想海扁一顿的冲动,&ldo;欺负女人的男人,活该如此被教训,管他什么身份。&rdo;
这句话说得简直酷极了。
厅上许多年轻的公子哥儿满眼崇拜地看着他,觉得他方才的语气不但不觉得自恋,反而有一种妖孽横生的致命诱惑。
妖孽说罢,也不管苏侯陡然间难看的脸色,唇畔浮现蔑视的轻笑,朝苍静海道:&ldo;逍遥王爷的身子已经彻底残废了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狼狈呀,所以才无能到只能以欺负姑娘家显威风?真是可笑又可怜!&rdo;
苍静海脸色剧变,脸色一阵苍白扭曲,双手的指甲死死地掐进了掌心的肉里,眼底无法抑制地露出浓浓的阴沉与怨毒。
妖魅男子嗤笑一声,闪烁着流光的双眸在厅中淡淡一扫,众人诧异的注视下,转身径自走到了苍聿云身边,对上苍聿云瞬间隐含戒备的表情,似乎突然间心情大好,嘴角愉悦地勾起,眼底却满是嘲讽地冷笑:&ldo;这位公子,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见到人家娇弱的姑娘被欺负却能无动于衷,你还是个男人吗?&rdo;
众人脸色瞬间大变。
&ldo;流殇!&rdo;一身玄袍身躯挺拔的墨不赦沉声喝道。
苏煜亦是倏然抬头,温和的面容流露出几分罕见的冷肃,&ldo;流殇,皇上面前,不得放肆!&rdo;
流殇?
厅上群臣面面相觑,暗自交换着眼神。
他们表示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个妖孽一般俊美的男子是谁?
玄武王和白虎王都认识他,而且听那斥责的口气,关系似乎非同寻常。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呵斥,让月流殇脸上的笑容愈发冷峭,&ldo;皇上一向仁慈宽容,度量大得能撑下一艘画舫,想必是不会与本座计较什么失礼放肆的,你们俩瞎操的什么心?&rdo;
苍聿云一手端着酒杯,面上始终维持着一派淡定不惊的神色,仿佛对面这个人冒犯的并不是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
然而,他心里却忍不住在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这位月公子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除了浪费时间,简直一点意义都没有。
&ldo;玄武王,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rdo;苏侯脸色沉沉,充满着山雨欲来的冷厉,&ldo;这里是摄政王的府邸,摄政王脾气如何,玄武王应该清楚,你这位如此乖张跋扈的性子,玄武王让他来此就不怕给自己惹下祸端?&rdo;
一向冷静睿智的苏侯这会儿却显然是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