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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天地之大，无我与慕容长英的容身之地。

宁做太平犬毋做乱世人。

我去见毋寡，一经通报，立刻得见。

毋寡迎出来，我也没跪下磕头，用不着，就快众生平等了。毋寡倒也没见怪，他倒是说：&ldo;慕容菲，你辛苦了。令尊的事，真让人难过。&rdo;

我沉默一会儿：&ldo;我父亲让我同陛下说，他尽力了。&rdo;

毋寡点头：&ldo;我明白。&rdo;

我说：&ldo;我们以四千人的兵力，消灭了近两万人。可是汉军仍有四万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我已下令葱城，不必死守。&rdo;

毋寡半晌道：&ldo;葱城是守不住的，但是京城……？&ldo;

我回答：&ldo;京城只怕也是守不住的。&rdo;

毋寡沉默了。

我说：&ldo;把我大哥放了吧。&rdo;

毋寡道：&ldo;守不住，或是投降这种话，你可以对我说，但是当着大臣和百姓的面这么说，就是蛊惑人心，我不能容恕，等国灭吧，国灭了，他就自由了。&rdo;

我说：&ldo;你是否真的想让慕容长英代你死？&rdo;

毋寡道：&ldo;这个想法，不是不诱惑的，但是，目前为止，我还没想过投降这两个字。&rdo;

我问：&ldo;陛下知道夜郎自大的故事吗？夜郎被灭国了。&rdo;

毋寡变色：&ldo;你讽刺我吗？&rdo;

我怒道：&ldo;我讽刺你！我父亲已经死在郁城！我讽刺你？我想杀你是真的！&rdo;

毋寡气得脸都变形了，狠狠地看着我。

我怒道：&ldo;要杀我吗？把我母亲留在京都！逼我父亲战死，逼我大哥替死，再把我杀我，我们慕容家全死在你手里，岂不正好？&rdo;我手里的剑&ldo;刷&rdo;地拔出来。

毋寡后退一步，我的剑已指住他。

我杀不杀他？

毋寡见我这一剑没有刺下去，脸上又恢复了血色，他说：&ldo;你父亲根本不知道你母亲的事，你冤枉我不要紧，不要侮辱了你父亲，他是以身殉国，不是被我逼死。&rdo;

我真想给他一剑，但是，现在形势已经够乱了，我完全无法控制杀他之后的局面，所以，这个恶毒的老东西恐怕还不能死！

毋寡又说：&ldo;你父亲是儿女情长的人吗？如果他不想殉国，你认为，他会为了一个或两个女人而死吗？&rdo;

不会，当然不会，我父亲不是那种人，我想象不出，我父亲为情自杀是什么样子，不可能的。我是一时气昏了。

毋寡又说：&ldo;况且，毋成将你母亲从葱城接出来，是郁城城陷以后的事。&rdo;

我无言，半晌问：&ldo;为了什么？你扣住她们？&rdo;

毋寡道：&ldo;我并不想扣住她们，虽然我并不赞成在国家危难时刻，重臣将家属移往他国，但是，我并不想扣住她们，我只是不想让她们落到毋成手里。&rdo;

这是什么意思？

毋寡道：&ldo;若有一天，大宛没有亡国，而太子和大将军的母亲落到别国或毋成手里，大宛岂不又要受制于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