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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电话那头多了亲吻的声音。

温欢知趣挂断。

屋子里很安静。

温欢想起蒋之香提的噩梦。

她忽然不敢闭眼。

耳边嗡嗡作响，控制不住的颤抖。

喘不过气。

好像被谁掐着喉咙，快要憋死。

电话又响起。

温欢摸索着按下通话键。

迫不及待，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

&ldo;是我。&rdo;少年的声音不太自然，他问：&ldo;没打扰你睡觉吧?&rdo;

她没有标注齐照的号码，却仍能在他开口的刹那，认出是他。

房间里四面八方涌来的黑暗，因这一点子屏幕光亮而不再可怕。

温欢躺平，卡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平缓渡出。

心情慢慢镇定。

温欢轻柔说：&ldo;我还没睡……有……有事吗?&rdo;

齐照：&ldo;没什么事，就突然想起，问问你早上一般几点出门?&rdo;

温欢告诉他是七点整。

齐照：&ldo;这么早啊?&rdo;

&ldo;嗯。&rdo;

&ldo;好了，我知道了。&rdo;

&ldo;嗯。&rdo;

持续的无声，久到她以为他忘记挂电话，手机里传来少年快速的一声：&ldo;晚安。&rdo;

晚安。

又轻又飘。

刻意隐藏的温柔，听起来格外别扭。

温欢：&ldo;晚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