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被人一把抓住。
她往前跌,摔倒在丁源余跟前。
丁源余睁开紫红发肿的眼,虚弱地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满嘴是血,对她笑:&ldo;才这么点事他就受不了,要是以后我再多努力一下,你说他会不会为你杀人?&rdo;
他挣扎着爬起来,往她脸上抹一把血。
雪白肌肤沾上殷红,极致的鲜艳与漂亮。
他凑到她耳边说:&ldo;如果是殴打致死的罪名,他的人生应该会被彻底毁掉吧?我这个新玩法,你喜欢吗?&rdo;
温欢怔怔地盯着他。
除了看这个动作外,她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
发不出声音,听不见声音,只余内心深处的怒意横冲直撞。
温欢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丁源余笑得更放肆:&ldo;这样才对,你本来就是个施害者,装什么受害人。&rdo;
温欢愣住。
丁源余仰面躺回去:&ldo;你听,什么声音?&rdo;
滴呜滴呜。
是救护车的声音。
事情刚过五分钟,根本没人来得及打电话,救护车已经驶进校园。
伴随其后的,是警车。
夜晚风大。
从派出所出来,齐照裹紧外套。
过道几个片警推门进来,拍拍他的肩:&ldo;齐照,又来做客了?&rdo;
齐照撇开视线,声音没什么力气,小声问:&ldo;有没有军大衣,借一套我穿穿。&rdo;
民警小张拉开门将他推出去:&ldo;进局子你还借衣服,真当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啊?&rdo;
齐照扁扁嘴,双手塞在腋下,呼着白气冻得直哆嗦。
沾血的衣服被扒下来当物证了,他身上就穿一件短袖。
派出所外的路灯坏了,还没修好。
乌漆麻黑的夜,零星一点火光灼着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