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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2页）

老妪看了下清单。

沈拂：&ldo;鼻烟壶少数了一个。&rdo;

老妪：&ldo;不打紧。&rdo;

又问他要买什么。

沈拂摇头：&ldo;想来跟您打听点事儿。&rdo;

老妪：&ldo;为什么来找我?&rdo;

沈拂诚实道：&ldo;对于大限将至的人来说，一般口风没那么紧。&rdo;

&ldo;我会告诉你一些，&rdo;老妪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看到沈拂面上的不解，哑着嗓子道：&ldo;就算是对你帮我扶杯底的一点回报。&rdo;

不久前来买花瓶，老妪找零钱时曾用手指在沈拂掌心写了&lso;小心&rso;两个字，他也是看准了对方还存有一丝善念，故而前来。

&ldo;迟家的少爷是否结过阴亲?&rdo;

老妪点头。

沈拂：&ldo;冥婚的对象……可是一个小女孩?&rdo;

老妪嘴唇有些颤抖：&ldo;厉鬼通常对人存有怨气，他们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小女孩，弄死后结了阴亲。&rdo;

即便已经猜到，真正听起来仍是不免心惊。

老妪：&ldo;那女孩生前受尽了折磨，死后牌位又立在迟家，不敢生出半分忤逆的心思。&rdo;

沈拂又掏出一个瓷瓶，看到里面的虫子后老妪连连摇头：&ldo;该说的我就说了，剩下一部分就要带进土里。&rdo;

阳光很暖，沈拂却觉得有一股阴暗的气息始终无法驱散。

身后的影子微微晃动一下，似乎想伸手拥抱他一下，但又强行歇了这个念头。

沈拂和老妪交谈的时间不长，出门便看到不少在卖孔明灯的，水月正在那里和人讲价。

&ldo;买灯做什么?&rdo;

水月被他吓了一跳，看到是沈拂后道：&ldo;我刚听佣人说逢年中和年末最后一天他们会举行放灯。&rdo;

沈拂挑眉：&ldo;这你也要凑热闹?&rdo;

水月不好意思道：&ldo;听说可灵验了，将双方八字写到灯上，放上天空能保佑人百年好合。&rdo;

沈拂嫌弃道：&ldo;你信这个?&rdo;

水月买了两个，递给他一个，小声道：&ldo;迟风又发病了，比之前都闹得疯，我有点害怕，找了个借口出来。&rdo;

出了这么大的事，柳雪没有要求取消婚礼，迟家人更是提都没提，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一句，说晚上有放灯，让他们出去散散心。

夜色阑珊，明月空照。

灯火照亮了半片天空，沈拂来镇以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

男男女女，脸上无不是洋溢着希冀和笑容。

仿佛孔明灯一燃，所有的丑恶都被融化。

金花和水月放了一个，沈拂图个新鲜，也放了一个，他放得那盏灯很快被风吹远，淹没在无际灯海当中。

结束时天色已经很晚，入睡能听见迟风的低吼声，沈拂突然有些怀念半夜缠绕他的哭声，起码比这哀嚎要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