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这个医疗室到底是什么模样,他盛珟所关心的事情无非就是钟余轼到底会不会杀人而已。其他的人或物会怎么,他已然是无暇顾及了。
他们几人在医疗室中等待了一会儿后,几具青紫色的尸体便从传送窗口中滚了出来。
钟余轼熟练地带好了手套和口罩后,立时便操持着手术刀站到了尸体的面前,他游刃有余地切下了尸体的前胸,整理了一下那排列整齐的肋骨后,便扬起头看着beleth的双眼问到:&ldo;我们来做一只血蝴蝶如何?&rdo;
第39章
beleth捏了捏那被钟余轼切割下来的肋骨,笑到:&ldo;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死人的骨头上雕刻呢!呵呵……&rdo;
钟余轼艳色昭彰地笑了笑,便把他切下的前胸修缮成为了蝴蝶的外形,在他完成了第一步后,beleth便开始在这只&ldo;血蝴蝶&rdo;的蝴蝶骨上篆刻起了花纹,他那独特的雕刻手法不仅让钟余轼连连称奇,同时也让盛珟兴致大起。原本不过是随便看看的盛珟,现下甚至看得比钟余轼还要陶醉几分。
时间好似流沙一般,一分一秒地从所有人的指fèng中流逝而过了。触目惊心的人类躯体雕刻&ldo;血蝴蝶&rdo;完成了,盛珟举目凝视着那仿佛在钟余轼的手中展翅高飞的血色蝴蝶,不禁惆怅到:真的是很美的&ldo;艺术品&rdo;呢!只是可惜……能够欣赏这种艺术的人,天下不过廖廖而已。而有能力缔造这种死亡艺术的人,则更加是凤毛麟角了。自己可以有幸看到这样的艺术品,结识这样的&ldo;艺术家&rdo;到底是福还是祸呢?现在身陷在这些怪人之中,如何才能离开他们呢?现下无论怎么看,这些人也没有要放了自己和钟余轼的想法。而且这些人也不过是&ldo;十字教会&rdo;中的普通会员而已,竟然连一个拥有12门徒id的人都没有么?或许是有人也像自己一样隐藏了自己的id?从踏入潜水艇的第一步开始,无数的未解之谜便铺天盖地的袭到了盛珟的脑海之中。
身处深海幽处,时间的流转渐渐地模糊了。在这里根本就无法知道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只有手腕上那不知疲惫的手表指针才会让人感觉到时间是在不停地流动着的。到了用餐的时间之时,盛珟才坐到餐桌旁,便又看到了半桌子的&ldo;美男尸房菜&rdo;,那酷似犯罪现场一般的菜肴不用问也可以猜出定然是出自那嗜尸至极的钟余轼之手,而其它的那些菜肴恐怕就是beleth的杰作了吧?毕竟那种华丽的美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信手烹来的。
钟余轼柔身坐到了盛珟的身边之后,便趁着其他人都没有注意的时机小声地说到:&ldo;你只可以吃我做的菜哦!&rdo;
&ldo;哦?&rdo;盛珟宠溺地抱了抱钟余轼的腰身,笑问到:&ldo;为什么?难道我吃了别人做的菜,你会吃醋么?&rdo;
钟余轼的薄唇微微地贴到了盛珟的耳垂之上,他的声音则是吹烟吐雾一般地飘到了盛珟的耳鼓之中:&ldo;其它的菜是用……人肉……做的。你如果敢吃的话,就吃吧!哼哼……&rdo;
听罢了钟余轼的忠告,盛珟的表情微微地呆了一下,他盯着那一桌子的丰盛菜肴,瞬时间却失去了所有的食欲。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所想的事情便只剩下了一件……&ldo;离开这里!&rdo;
当所有的人员全都到齐之时,盛珟却注意到了一个特别的位子,一个空着的位子,那个位子的靠背上为什么会镶嵌着由&ldo;七彩宝石&rdo;所装点的王冠呢?这个位子到底是留给谁的?
盛珟一边机械地嚼着钟余轼夹到他碗里的饭菜,一边飞速地运转着他那人力电脑分析着眼前的状况。他在注意到了座位的区别之后,他便开始数起了金色座椅的数量&ldo;72么?&rdo;在餐桌四周,七彩宝石座椅一把,金色座椅72把,自己所坐的银色座椅则是10把。这些数字中所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当这些会员的id如夜莺一般在盛珟的耳边飞旋了半天后,他终于想明白了数字中所隐藏的秘密。他诡秘地笑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向坐在自己身边金色座椅上的&ldo;valefor&rdo;问到&ldo;loon……不来一起吃饭么?&rdo;
原本有说有笑的一桌子人,在听到盛珟的提问后,竟然立时便把餐厅变成了一个鸦雀无声的无声过度。在面面相觑中,&ldo;valefor&rdo;终于首先开了口:&ldo;我们并没有说过,这艘潜水艇中有id为loon的人,你怎么会这么问呢?&rdo;
盛珟成竹在胸地笑到:&ldo;你们的id已经把一切都说明白了。呵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坐在金色座椅上的各位所用的id便是&lso;所罗门72柱魔神&lso;的名字没有错吧?既然72柱魔神都有了,又怎么能缺少了loon呢?&rdo;
盛珟的声音方歇,餐厅的正门便清幽地打开了,继而一个面带异色面具的人便虚无飘渺地飘到了那镶嵌着&ldo;七彩宝石&rdo;的座位之上。
这个面具人,凝视了盛珟一阵后,便坦然地说到:&ldo;我就是loon。那么你又是谁呢?普通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猜出我的存在的吧?&rdo;
面对loon的疑问,盛珟淡然一笑应到:&ldo;我是kira……至于普通与否么?似乎无关大碍吧?&rdo;
loon目光如炬地盯了盛珟一会儿,忽然改用希伯来语向盛珟提问了。坐在盛珟身旁的钟余轼眨着他那迷蒙的双眼望着loon的诡异面具,才看了不过半分钟而已,竟然便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盛珟抱起了钟余轼那瘫软的身体,急切地问到:&ldo;快醒醒,你到底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