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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五年前找到他时，他就伤得很重，尤其是头部&rdo;，银炼垂着脸，递过x光片时审慎避开手指接触，&ldo;海马体有损伤迹象，可能是导致他记忆缺失的原因。&rdo;

程零羽喝着甜汤，漫不经心打量摊放了一床的医疗报告笑道：

&ldo;你们怎么没把他解剖了看看？&rdo;

&ldo;他的父母是&lso;猎鹰&rso;资助的考古学家，但他十二岁那年失踪，倾尽&lso;猎鹰&rso;人力也找不到。&rdo;

&ldo;他父母现在呢？&rdo;程零羽目光凛闪。

少年微愣，头垂得更低，轻声回答：&ldo;我不知道。&rdo;

程零羽夸张叹口气：&ldo;没人教过你正确的说谎方式吗？&rdo;

下唇抿紧，银炼换了话题：&ldo;你要的那些探测和挖掘设备一周内就能置办，还有没有其他需要？&rdo;

&ldo;一队人，十到十五个，太多碍事，都要一流好手&rdo;，程零羽习惯性舔下嘴角，笑容魅惑，&ldo;最好挑挑长相和身材，让我能找点乐子打发无聊。&rdo;

银炼迟疑点了下头，脸颊慢慢染了红。

&ldo;还有这个。&rdo;程零羽递过张列满药材名称的纸。

&ldo;这是什么？&rdo;银炼迷惑时，眉毛簇紧，中间褶皱浅显。

程零羽不怀好意戏谑道：&ldo;古代秘方，不仅治后面的伤，还能保持紧度，前几天被用的太厉害，不养一下不行的。&rdo;

那张纸就像瞬间通了电，银炼手一抖，纸飘然落地，少年尴尬俯身时，程零羽凑过去，嘴唇蹭到透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的耳根，吃吃笑道：

&ldo;你太容易脸红了，像只短尾巴兔子，真想扒了你这层软绒绒的皮。&rdo;

……

&ldo;睡不着吧？&rdo;程零羽平躺在床上，后半夜的月色透过窗户映在他微笑的唇边。

展意面朝里侧卧，背脊冲着他，肩膀到腰身的流线没有丝毫松懈。

&ldo;你一直是这样，像是狼或者狗的近亲&rdo;，程零羽戏谑笑出声，身边男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细条慢理继续道，&ldo;或者我该推迟行程，明天出发有点匆忙。&rdo;

展意转回身，冷冷道：&ldo;你又想让我怎么样？&rdo;

&ldo;对我就没有一点好奇？&rdo;程零羽头枕的位置略低，目光上挑笑意狡猾。

展意面无表情道：&ldo;我以为我已经把你干透了。&rdo;

故做尴尬的撇嘴，目光不动声色移到展意左肩，胛骨那处如同裂痕十字伤疤，即使淡化发白也依然狰狞可怖。

&ldo;你是个混蛋&rdo;，程零羽声音沉下去，&ldo;冷酷，专制，自私，不择手段，但从没真的扔下我不管。&rdo;

&ldo;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rdo;，展意眼里的冷色顿挫片刻，&ldo;就算没有记忆，也能推测出结论。&rdo;

&ldo;是啊，应该是吧&rdo;，打着哈欠显出困倦的漂亮男人闭上眼，睡前梦呓低声嘟囔，&ldo;我该死的鬼迷心窍……那个时候……&rdo;

[十二年前，展意二十四岁，程零羽十三岁]

整个墓穴剧烈摇晃，少年贴墙站在男人右手边，沉稳安静得像地上那抹清冷影子。

&ldo;古代人总用活埋招待入侵者&rdo;，展意玩世不恭讥笑，&ldo;难道就没点新鲜花样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