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疼的闭了闭眼,她就知道她的心软对男人而言就是助纣为虐。
她一把掀开暖烘烘的被窝,气呼呼的光脚踩着地毯来到沙发边上,想也没想,拿脚就去踹男人,&ldo;顾南爵…顾南爵……&rdo;
她连踢了三下,男人纹丝不动
盛芊芊有点绷不住了,想发火可总是压着名媛那么三两分的气度,所以口吻虽然不大却总是透着十分的咬牙启齿:&ldo;顾南爵,你给我滚起来,你怎么还不走?&rdo;
&ldo;这都几点了?快起来,快给我滚…&rdo;
她像只气急败坏的猫,而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模糊不清的对她吐息,&ldo;芊芊,我病了…&rdo;
&ldo;……&rdo;
估计是没听到女人的声音,顾南爵缓慢的睁开一道眼皮,映着大雪的阳光显得比平常要刺眼,不过隔着一层玻璃窗照在脸上却说不出来的舒服。
他眼皮动了动,眼底倒映着女人一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来,她眸底喷火,一副预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仿佛野兽炸了毛似的。
他薄唇勾了勾,无赖的扯出几抹笑弧,委屈不已的道:&ldo;芊芊,我病了,要不是你叫我,我都醒不过来。&rdo;
盛芊芊秀眉抖了抖,立在他的沙发边上,冷静了片刻:&ldo;我希望我洗漱完之前,你能从这里马不停蹄的给我滚。&rdo;她说完就转过身去预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稍稍扭过头来盯着他身上的衣服,态度极其的坏,&ldo;走之前,衣服脱下来,一件都不许带走。&rdo;
说完,她就去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她对着镜子挤出牙膏,边唰,边照镜子,发现眉心冒了一颗豆,一看就是心火盛导致的。
她越发憋闷,可唰着唰着脑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片段。
☆、1107
可唰着唰着脑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片段‐‐
身后的男人将她圈在怀里,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动作温柔的给她唰着牙,而她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任由他伺候摆弄。
每每等她洗漱完了,她都要被男人抱着坐在盥洗台上深深的吻上一吻,有时候也难免会擦枪走火,大清早的在卫生间来个晨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们闪婚那阵子,他们腻在一起的那阵子,他们交颈缠绕,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如同烈日炎炎下在河畔戏水的鸳鸯…
那些往昔一幕幕,过往的种种,如同涨潮一般汹涌。
盛芊芊捧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让脑袋清晰,也砸碎了那些迤逦而绚烂的旧梦。
她在卫生间静待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外任何一丝男人要离开的动静。
想了想,她还是走了出去。
先前还醒来的男人,现在又闭着眼睛,好像睡的极沉。
不知道为什么,盛芊芊克制不住的总想要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