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玩什么花样。
一会儿,舞池中换了人。一个女人走到我们桌前来,正是那刚才唱歌的那位,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满是风尘味。
&ldo;请问,是哪位先生点我?&rdo;她打量我们。
&ldo;我。&rdo;雁文回答,环境的嘈杂使他不自主的大声说话。
&ldo;招待告诉你我的价格了吗?&rdo;
&ldo;摸你一下你要多少钱?&rdo;他又喝完一杯,转过身从我兜里把钱包找了出去。
&ldo;摸哪里?&rdo;
&ldo;肚脐以下。&rdo;
她看看他,再瞟了一眼我,笑了,说:&ldo;不如我不收你钱,你摸我一下,我也摸你一下交换,如何啊先生?&rdo;
&ldo;成交。&rdo;又是半杯下肚。
这是他妈什么对话?!我正考虑要不要发飙,他已经把小狼爪子伸到她裸露着的腹部,还反复留连的抚摩,笑得……那表情真让人想抽他。
&ldo;我摸完了。&rdo;他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把t恤撩起来解皮带,说,&ldo;该你了。--你洗手了吧?&rdo;
我出手拉他一把,他没防备跌进我怀里。女人摸了个空。
抽了钱打发她走。把怀里的人困在两腿间,捏他的下巴:&ldo;李雁文,你找收拾呢吧?!&rdo;
他呵呵傻笑,他已有三分醉意了,淡淡的威士忌味道喷过来,唇香色润,说:&ldo;真的很滑,绝妙的比喻啊。&rdo;他还惦记白天在海边说的话。
&ldo;哪有像你这样喝酒的。&rdo;压下想吻他的念头,不和他计较,把他困在桌子和胸口间阻止他胡闹,往他空杯子里倒了二三十毫升酒,&ldo;不要喝光,这杯喝光就回去了。&rdo;
话才落下,有人拍我的肩膀,回过头看,主人家到了。
&ldo;背后看着就像你,还是我眼力好吧?&rdo;说着话就在对面坐下的是张灏,和他一起的是蒋秉辰,都是浙大的同学,如今已是当地的名医了,我这个人懒得很,极少联络同学感情,与他们两个也是经常在省厅市局会议中碰面,才没有生疏了。
两个人同时看到我怀里的雁文。蒋秉辰脸上浮起暧昧的笑,我们原来是隔壁寝室的。
&ldo;我弟弟。&rdo;我端正了雁文的脸,&ldo;雁文,叫叔叔。&rdo;
张灏的酒差点喷出来。
&ldo;我要上洗手间。&rdo;小东西根本不睬他们俩。
确定醉得不深,我退后一点让他出去:&ldo;自己问招待啊。&rdo;
目送他问了女招待后往远处走,蒋秉辰想起来了:&ldo;真是弟弟?&rdo;
&ldo;当然,你们不是知道的吗,他心脏不好。&rdo;我笑着碰他的杯子,&ldo;你这家伙人不对了,谁都像你啊!&rdo;他和他小姨子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男人到了四十岁,只要是混得开的,哪个背后没有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事。
&ldo;说真的,你就没看上一个半个的,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rdo;张灏了解我少一点,因此也不明白蒋秉辰追问雁文的原因。
&ldo;我都黄土淹胸口了,就甭糟蹋良家妇女了。&rdo;我还结什么婚,这几年想都没想过这事儿。&ldo;你们俩叫我下来有什么事儿?&rdo;
&ldo;非得有事儿才能叫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