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几眼,整个人该烫得烧起来!那可就不得了。
虞子衿郑重其事地想。
玄北虚拉扯几下,没拉动挂在身上的家伙。
&ldo;什么时候再打仗呀?&rdo;虞子衿出声。
玄北沉吟道:&ldo;你想出去?&rdo;
虞子衿蹭一下脑袋瓜子,&ldo;嗯。&rdo;
到哪也有死人。在塞外,人是死得光明正大干脆利落,也是有人可憎恨的。处处胜过宫里如地底下癫狂涌动的争斗。
虞子衿想走了。
玄北仿佛细细思量了许久,而后道:&ldo;不如我们走吧。&rdo;
&ldo;走到哪里去?&rdo;
&ldo;走到天涯海角去。&rdo;
天涯海角听来是个好地方。虞子衿笑:&ldo;戈颖得带走。&rdo;
&ldo;小今子与卓玛拉也得走。&rdo;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ldo;往外头走就可以带上冬生姐姐和木头。&rdo;
玄北并不附声。
虞子衿立刻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沉默。
他抬起脸看玄北,轻轻问:&ldo;是你想走了,是不是?&rdo;
玄北低声道:&ldo;我不知为何要做这个大王。&rdo;
虞子衿心一酸,绵绵密密的泪意就要冒上头来。他紧紧抿一下唇,暗地里吞下一口气沉到肚子里,仿佛也勉强能压稳浮浮沉沉悲欢交加的心境。
他不由得双手捧住玄北弧线冷硬的脸,深深望进他心里去。
望见什么?
一片广袤荒芜的沙。
一只奋力挣扎的兽。
一双无声落泪的眼。
是这样的。
悲号与挣扎不是帝王该有的。不管玄北有心或无意,他头上压着帝王名头,他便永远不会哭,不可软弱。
任由虞子衿心思百转也想不出短短一日一夜玄北究竟遭遇了什么。
为何一个要强之人会如此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