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最后一个弯道,唐宁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灰色长发,抱着一个檀木的方盒,他就这样随便站着,有种飘浮感,让人不自觉地仰望。
这是个陌生的男人,或者说唐宁这次回来看到的每个人都是陌生的,一如那个不由分说就带他越狱的女人,或是那些站在他身后的另几个人。但这个男人不同,唐宁居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ldo;你就是唐宁吧?我是普罗迪埃赛尔,你父亲的朋友。&rdo;普罗迪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又补充一句,&ldo;好朋友。&rdo;
&ldo;您是首……首……&rdo;
&ldo;没错,我是格林尼治的首相。&rdo;
&ldo;埃赛尔大人,唐……唐英呢?就是我家的那个护卫队长。&rdo;
&ldo;那个人我记得。&rdo;
&ldo;是吗?他人呢?&rdo;唐宁急切地问。
&ldo;杀掉了。&rdo;
&ldo;杀……杀掉了?&rdo;
&ldo;是的,他和这里的其他下人都杀掉了,因为你父亲的遗言里没有他们。&rdo;
&ldo;遗言?&rdo;唐宁感到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那个男人,他不是不知道吗?
普罗迪看了唐宁一眼,右手抚摸着怀里的檀木盒子继续说到:&ldo;他喝那杯茶前说的话,他的遗言。&rdo;
&ldo;那……我呢?为什么救我,怕我死得太轻松?&rdo;他知道,他居然知道!那为什么他还要喝那杯茶?为什么……要死?
&ldo;你不会死。他说过,要我照顾你。&rdo;
&ldo;照……顾?&rdo;
&ldo;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选择一个绿岛,做富家翁,隐姓埋名;二,去完成你们唐家的试练,到你们的祖宅生活一年,一个人。&rdo;
&ldo;祖宅?&rdo;
&ldo;你们唐家的祖产,它在伦敦。&rdo;
&ldo;新伦敦?&rdo;
&ldo;不,就是伦敦。&rdo;
唐宁的呼吸一凝,急切地说:&ldo;伦敦?那不是……&rdo;
&ldo;试练是会死的。通过率似乎是四分之一。&rdo;
唐宁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安逸地活着和痛苦地死去,似乎这才是两个选项的真谛,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他选择?
&ldo;他……也去过吗?&rdo;唐宁沙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