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壮观的只剩下惊叹,以及鼓声奏起的震撼。
天子冬至祭祖的出行,阵仗之大,用器之奢华。
除了这些先行人数上万的武士部队,后面还有皇帝的亲从,亲随官。护在皇帝身边的是御龙直的卫士,金色腰带,紫色绣花衫,头上戴着珍珠结络的顶头短巾。
林特奏喊之后,周怀政搀扶着赵恒登上四柱与栏杆都饰有玉雕,雕刻着龙凤的玉辂。
玉辂内设有御座,只有两名近侍随在旁侧,而周怀政则作为执绥站立在一旁。
玉辂后边随行随行四人,手举行马阻拦人马通行。前面则是由两个身穿朝服的人手持笏板面朝玉辂倒退行走。
准备妥当后,千乘万骑从宣德门出发,前往太庙。
玉辂后面是宗亲,按照等级位份依次排列,舆车内都是单独乘坐,随旁只能站立一个传唤的内侍。
出宣德门时,“小柔,把帘子放下来。”
更深露重,汴河的雾水都吹到御街上了,后头的赵静姝见着,也将车内的帘子放下。轻纱制成的车帘,将车内的人模糊化,使之看不清脸,若站远了看,连人都是分不清的。
这般盛大的场面只有在皇子纳妃,公主出嫁时以及现在的冬至祭祀才有,灯火辉映,使得这东京城漆黑的五更天如白昼一般,御街两边的路灯照耀着底下笔直站立的禁军,每隔一步就站立一人,组成人墙。
百姓们只能站在人墙后面远远观望玉辂内的皇帝。
“这便是廉政推行者的出行吗?”李少怀骤视眼前的天子出行的排场,不禁上挑起眉,“是奢靡,还是我见识太浅了。”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出行之奢华相比以往各朝,我朝已经是从简了。”
比起享受,后主在位时,当仁不让,她为之一笑,“也是,不过如此!”
先行的武士慢慢走远,随之皇帝的玉辂出现在眼前,玉辂宽敞华丽,皇帝手持朝笏端坐在御座上,姿容清晰可见。
“据传太祖身长,容貌雄伟,器度豁如,识者知其非常人。”
“史书上这么写的,我只见过太宗,不过太宗皇帝与太祖一样,征战沙场一生,收复疆土,是武将风范。而今上文人多行仁政,于百姓而言,未有什么不好。”
“那于天下呢?”李少怀侧头问及,见师姐沉默,她又转回头继续看着车架,若有所思道:“梁木若只侧重一边,另一边是会塌的。”
帝后后面是诸亲王,皇子,公主,皇帝只有一个皇子,六皇子寿春郡王赵受益,由宫人抱坐着。
除看到万寿长公主外,李少怀凝视着其后面的车舆,紧了紧眉头问道:“长公主后面的是谁?为何下着帘子?”
晏璟听着她的话心中一怔,“是,惠宁公主赵宛如。”
“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