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如错开一步,“我不会与母亲作对,但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我的人,敢动她,便是与我为敌!”
丁绍文回头瞧了一眼李少怀,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离开。
冷眼望着已走远的背影,李少怀的眸子软和下来,“适才朝堂上,是官家不愿,官家若愿,就不会问了,也不会等丁谓出来阻止了,所以我推让。之前丁绍文一直在殿前司任职,殿前多他的人根基深厚,他虽被贬官,可朝中的势力还在,丁家,不容小觑!”她拉起赵宛如的手往宫门处走。
“你的武功?”
“啊,不碍事。”李少怀拉着她,轻松道。
“是他做的吗?”赵婉如挣脱开手,顿下脚步。
李少怀站定不动,迟疑了片刻后转身,“有什么话,回车上说行吗?”
皇城戒备森严,钟鼓楼不仅有记时的太史局官员也有把手的禁军,大庆殿前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禁军站立。
朝会散去,除了值守的官员其他人都不用留在宫内,相当于每日只要工作半日,且朝会也不是每日都有。
官员们的车驾陆陆续续驶离大内,东华门的门口停着一辆挂有铜铃的马车,赶车的人见到来人连忙擦了擦眼睛,“驸马驸马?”
马车从东华门出去一路到了马行街的交叉路口转向了街北,车窗外是皇城脚下的街道,拥挤的人群中充斥着嘈杂的人声与车轮声,与之相较的车内则要安静得多。
李少怀坐在她身旁,有些无措,侧头道:“我”
青丝滑落,淡淡的梅香萦绕鼻尖,身体微动的人覆上颤抖的双手,“对不起。”
埋头在她胸前,赵宛如抓着她衣领摇头哽咽道:“大师姐未来之前,我靠着欺骗自己度日,告诉自己阿怀是不会离我而去的。”
覆在她背上拥紧的双手滑离,抚上泪眼朦胧的眼角,“殿下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滑动着拇指轻轻擦拭着眼角处涌出的泪,“可我却让殿下一次又一次的伤心。”
破碎的目光中并不是绝望,该是怎样一种思念,又或是怎样的愧疚,她又该如何偿还。
“我从不曾在人前流泪,即便是爹娘。只有在你身前,我才敢放下一切!”
轻轻一吻落在额头,再次将她拥紧入怀,“归来的路上,我料定即便他会背上失职之罪也要动手加害我,其中西夏的那位姑娘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可我没有想到他借故宴请我们,在官家御赐的酒中下了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药。此药,名为合欢,是催情欲之药,而我的酒中还加了能断人经脉废人修为的东西。”
“所以你”赵婉如抬起头,颤抖着双唇。
“我与那女子什么都没有!”李少怀回答的肯定。
“他说你武功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