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姝下车后只是踩了她一脚,撇开手就气冲冲的走了。
丁绍德单抬起腿,撑在下人肩上叫苦,“最近殿下这是怎么了?”
四月盛春的和风不冷也不热,看明白的下人轻咳嗽了两声,笑眯眯道:“阿郎,盛春到了。”
赵允怀之死,只有翰林医官院几个太医与几个宗室知道,商王府秘不发丧,但皇帝在宫中下了禁令不准歌舞欢娱。
集英殿只设了小宴,刘皇后见着自李少怀平安回来女儿脸上的气色都好全了,语重心长的拉着她在一旁说话。
一个四五岁的小少年在桌底下窜来窜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御酒,红色的酒洒了一地。
酒瓶差点砸到他,“郡王”几个宫女吓破了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桌上的御酒都是西域进贡的酒,连个人都看护不好,留你们何用!”
小孩从过来牵住她的长姐手中挣脱,走到几个跪地求饶的宫女身前,将那些准备拿人的内侍推开,伸着白嫩的小手躬身,“母亲,都是孩儿贪玩,跟她们没有关系。”
“才几月不见就已懂事了不少。”
“这些日子你不在,爹爹给他找了晏殊作为陪读。”
“晏殊宽厚好学。”
“你不觉得受益的性子有些像你吗?”
“如今他尚年幼,性子这种东西,还是要看日后的,不过我倒希望他能真的成为仁主。”
因为小少年的求情,刘娥作罢,只让她们将酒换了,将地上清扫干净了去。
“今日家宴,如平常人家一般,只有爹娘,没有君臣,不谈国事只论家常。”
“是。”
小少年扫视周围一圈,最后跑到了李少怀身旁,赵婉如见此笑了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你,罢了,这个位子就让与你,我去母亲旁边。”
“阿姐放心,我是不会同阿姐抢先生的!”小少年跳上椅子,“反正也抢不过。”
“你这孩子”
小孩子的话直让李少怀憨笑。
赵恒摸着银白胡子,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眯眼道:“你们几个也都成家半年多之久了,皇家也该要有喜事了吧?”
“官家可是想急着抱孙子了?”
赵恒笑着道:“受益还小,吾不知还能否见其子嗣延绵,但是你们四人,定是要给吾生几个小外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