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怀推过张庆横在身前的手,刚上台阶,便碰到了端来一盆血水的小柔,睁大了眼睛,几乎怒道:“元贞她怎么了?”
小柔已经泣不成声,也无法言语,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一时间愣住了。
“阿柔,他是驸马。”
也许是因为怒吼,也许是因为担忧,李少怀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加上这张陌生的脸,让人难以分辨。
云烟的话,直接让小柔放声大哭了起来,差点将手中的血水撒了,“姑娘在屋内,早产,快不行了!”
心中咯噔一下,碎成千万的心瞬间瓦解,闯进屋子内的人一脚踏空,栽倒在屋中的木板上。
—碰!—动静闹得极大。
旋即又迅速爬起,跌跌撞撞的跑向前。
房门被人用力破开,将她的视线从窗前带往了门处,只是还是那样模糊,她只看见了闯进来了一个人跌倒又爬起。
跌倒又爬起,像极了日思夜念之人,她以为她在做梦,又或者是自己已经死了。
直到,李少怀扯着嗓子,清晰的喊了一声,“元贞!”
爱人的呼唤,总是能够震入心中的,她不需要看清,便知道。
她来了。
秋画手中的匕首被李少怀的叫唤吓落,老妇人上前,见她穿着破烂,分辨不得是男还是女,“外头那些人是睡着了吗?”
赵宛如抬起的手被人握住,不知何时,李少怀已经绕过了妇人与秋画走到了榻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阿怀!”
“这?”
秋画知道姑娘不会认错人,也知道张庆不会随便让人进来,她泄了力的瘫倒在地,小声抽泣了起来。
哽咽道:“这是我家家主!”
妇人松了口气,旋即又惊讶,眼前这个人面相难看,看着年龄似乎也年长娘子太多,但似乎见怪又不怪,这人虽不好看,胜在气质好,像是做官的权贵人家,那原配妻子能有这般容貌与谈吐也就不足为奇了,既然是官人老爷,便更知道某些忌讳,于是提醒道:“大官人,妇人生产之时”
“她是我妻,是我的命,不要与我讲那些恶臭的礼俗,滚出去!”她见着屋内凌乱,似觉得这几个坐婆很是一般,断定妻子难产与接生不当有关,于是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