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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2页）

又有人道：&ldo;光听闻那妖孽四处为恶，但是到现在我们也未真正见到过，怕不是那刚刚坐稳皇位的小皇帝为了稳固江山散出来的谣言的，反正我是不信的！&rdo;

有人笑起来：&ldo;要是真的看见了，那可就晚了！&rdo;

沐青默默听着，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公子却笑了起来，转而问沐青道：&ldo;道长可有听说过覆恶的祸事？&rdo;

沐青道：&ldo;有所耳闻。&rdo;

那公子道：&ldo;道长信道求仙，自然恨透了此等作为吧？若是他们出现在城中，站在道长面前，即使如道长这般慈眉善目的人，怕是也会不留情面除掉他们的吧？我说的对吗？道长？&rdo;那公子露出玩味的笑，似乎有些醉意了，拖着腮，一双眸子第一次对上沐青的眼，直视着沐青清澈的眼。

沐青也看着他：&ldo;是，为恶便是错，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是会问问他，会什么会为恶？&rdo;

那公子哈哈大笑起来：&ldo;你这道长实在有趣，为恶需要什么理由？&rdo;

沐青认真道：&ldo;为恶当然有理由，这世间从没有绝对的善与绝对的恶。若有真有一天他站在我的面前刀剑相向，我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rdo;

那公子却不笑了，低低问道：&ldo;然后呢？知道了理由，你会网开一面吗？&rdo;

沐青喝完了最后一口酒：&ldo;那便要看看他究竟谈不坦诚了，若是连真面目都不愿露出，又该叫我如何相信？&rdo;沐青深深看着那公子，似是要看透那人的眼底：&ldo;你说是吗？辰夜？&rdo;

辰夜当即愣在原地：&ldo;……你早看出来了？&rdo;

沐青道：&ldo;千年的交情了，说忘就忘吗？&rdo;

沐青站起身，不再看他：&ldo;今日的酒多谢了。&rdo;转身，颇决绝的走向门口的柜台，撂下钱，准备迈步往出走。

辰夜咬了咬唇，道：&ldo;你……等等！&rdo;

沐青顿住了步子，没有回过头：&ldo;你在害怕。&rdo;

辰夜道：&ldo;我怕什么？&rdo;

沐青道：&ldo;怕覆恶打不过天庭，从此被束缚、禁锢，再无自由；怕覆恶得胜，从此人间再无宁日；怕我……所以你一直都在逃避，逃避着一切……&rdo;

辰夜没话了，即使寥寥数句，沐青也能一眼看出自己的所有心思。

沐青见辰夜没了动静，叹了口气：&ldo;你连像从前一样，坐下来与我谈一谈的勇气也没了吗？那便等你决定什么时候不逃避了，不再连我也试探，同我都带着面具的时候，再来找我吧。&rdo;

辰夜看着沐青走远，心里从未有过的慌，越慌，就越火，他想要去追，告诉他，都是天庭逼他的，自己从无选择！覆恶猖狂是天庭咎由自取，他们早该尝尝被拉下云端的滋味……但是却始终迈不开那一步……

或许沐青说准了，他就是在害怕，在逃避……

辰夜看着沐青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心慌却始终没有消解，一掌掀翻酒桌，转身上了楼……

再多的酒也浇不灭心头的空虚，沐青的话始终在心头萦绕。

晚间，小二诚惶诚恐的前来询问，问他是否早上的那个客人惹了他？辰夜一言不发，一双眼混着猩红，表情可怕。小二便不再多问，只说洛函外出办事，应该还有五六天便回来了，有什么事，可以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