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不及了。&rdo;杨光语气无波道:&ldo;从希言偷跑回来开始,我就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他认定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梦里我对他不闻不问,他爱上我,我死他自杀,梦外……&rdo;
杨光看向微微皱眉的邵峰,问:&ldo;你觉得梦会是反的吗?我死,希言会好好活着?&rdo;
邵峰没说话,他也不需要说,因为事实摆在那。
&ldo;只是梦而已……&rdo;沉默了一会后,严枫有些勉强的开口,安抚道:&ldo;不一定就会成为现实的,如果你担心可以试着阻止一下……&rdo;
&ldo;想杀我的人已经死了。&rdo;
&ldo;那你在担心什么?&rdo;
&ldo;未来是不可预料的,我赌不起!&rdo;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事关杨希言,杨光就没办法冷静。
莫靖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出比较实际的问题,&ldo;我们能帮你什么?&rdo;
&ldo;我有一个计划。&rdo;包厢里沉闷的气息开始消散,杨光看了司徒磊一眼,后眼哼了一声,却还是跟着严枫他们往这边挪了挪。之前严枫他们怕他会动手,所以把人拖着塞到墙角里,这会只好又坐了回来。
&ldo;我立了遗嘱,我死后名下的财产会留给希言,荀成和赵东会看着他。&rdo;
&ldo;有个屁用啊!他又不贪你那点财产,你钱留给他他就不自杀了?&rdo;显然司徒磊仍然不够冷静。
&ldo;那只是个梦!&rdo;再次提醒众人,严枫推了推眼镜,示意杨光继续说。
&ldo;我从邵峰表哥那里借到一个人,她可以模仿我的声音,通过电话让希言相信我还活着……&rdo;
&ldo;等等,我有问题。&rdo;莫靖诚举手,有些疑惑的问:&ldo;既然声音可以模仿,为什么不干脆找个人假扮成你的样子?&rdo;
&ldo;不行,希言太敏感,一定会识破的。&rdo;杨光摇了摇头,这些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ldo;不见面只要声音是一样的,他应该不会怀疑,人现在还在泌园,以后你们有机会见到听听看就知道了,绝对是毫无破绽!&rdo;
&ldo;只是声音就够了?声音能瞒他一辈子?&rdo;
&ldo;我没想过那么久。&rdo;杨光笑的有些苦涩,&ldo;我会录一些vcr和一些信,如果我出意外我会让身边的人瞒住这个消息,赵东他们会告诉他我出差了,后面就是拖,想办法拖,能拖多久是多久,拖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告诉他我受伤了,残废了不想见他,躲在哪里疗养,病情这些要靠司徒……&rdo;
&ldo;你人都死了,我干嘛还陪你玩那些小孩子把戏……&rdo;
不理会怒气未消的司徒磊,杨光继续说:&ldo;后面我的信或者vcr邵峰可以找时机拿给他,再加上定期的电话,应该就能拖上几年了。&rdo;
&ldo;几年?&rdo;
&ldo;三年或者五年吧!&rdo;杨光也没敢多想,带了些无奈的说:&ldo;反正尽量拖,拖到后来拖不下去的时候告诉他实情就行了,到时……&rdo;是死是活就真的是命了。
&ldo;ok!你后事都安排好了!&rdo;司徒磊依旧火气很大,&ldo;那是不是应该公布一下你的死期啊?我好腾出来时间去参加葬礼。&rdo;
&ldo;司徒磊!&rdo;他不依不饶,莫靖诚终于火了,正要训他两句,却被杨光扬手阻止了。
耸耸肩,朝司徒磊笑了笑,杨光很无所谓的道:&ldo;还有三个月零十三天就是我的葬礼,不过不欢迎观礼,因为不能让希言知道。&rdo;
&ldo;杨光,你个混蛋!&rdo;谈论起自己的死亡时间,这人反倒一脸无所谓了,那之间那提一下就吓的要死是谁?
深吸了一口气,司徒磊冷着一张脸说:&ldo;你的做梦后遗症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跟我走!&rdo;
&ldo;去哪?&rdo;
&ldo;废话,当然是医院!&rdo;
&ldo;不去。&rdo;丝毫不理会又再次狂躁起来的司徒磊,杨光笑道:&ldo;我怕不是被你解剖就是被你送进精神病院,我人生的最后三个月时光可不能这么度过。&rdo;
&ldo;杨光!&rdo;
&ldo;好吧,我不说了。&rdo;看得出来连邵峰也生气了,杨光终于闭了嘴。
他噙着笑,目光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认真的好像这会是他们见他的最后一眼一样,带了些托付和留恋,&ldo;这是我杨光唯一一次求你们,千万别搞砸了,帮我照顾好他。&rdo;
该做的他做了,该说的他说了,杨光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就连死亡,他也要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才能闭眼。
他的神情引得司徒磊又是火气直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ldo;我管你那些安排!你还要不要睡觉,准备把自己活活逼疯?&rdo;
这人明明是在关心,却非搞的声色俱厉的。
莫靖诚摇头失笑,问杨光:&ldo;现在还是经常梦到吗?希言知不知道?&rdo;
&ldo;还好,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希言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rdo;有些东西越隐藏越会反弹,杨光就算再会伪装自己,也控制不了不让自己再做那种梦,也因为这个原因杨光这段时间都睡的小心翼翼的,就怕被杨希言察觉出什么来。
看到几人眼里不掩的担忧,杨光反而松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司徒磊说:&ldo;行了,别生气了!就像你们说的只是梦而已!我是做了安排,但那也只是用来以防万一,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的,我说的有些严重,这不也正好给了你们事后取笑我的机会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