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驭又似上次一般,各类菜种都买了些,镇上稀奇古怪的东西甚多,卖家禽的也不少,蓝君站在一处卖小鸡仔的摊前,看着那毛茸茸的小鸡仔喜欢得很,心里十分想上去摸上一把。
符骁驭则在一旁的农具摊上看锄刃。
&ldo;小兄弟,要不要买几只回去喂,好养活得很嘞!&rdo;摊主是个中年男子,见蓝君生得好看,又眼巴巴的瞧着自家的小鸡仔,于是抓起一只递给他看。
蓝君望了眼符骁驭,见他正忙着选锄刃,只怕摸了人家的小鸡仔不买会让人不悦,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ldo;不必了,我瞧瞧就可以了。&rdo;说完就走到符骁驭身旁去,不再挡着他人做生意。
待得符骁驭买好了锄刃,才又往前走去。
两人东逛西逛,偶尔说上两句话,符骁驭去看该买的他就找稀奇给自己看,倒也不怎么无聊。
艳阳高照,今日天气好得让人挤在人堆里就嫌闷得慌,两人一前一后的挤在人堆里往前走,蓝君不明白这镇上怎么每次来都这样热闹,也不知究竟有什么好买的,逛了半天,额上早已出了一层汗,他抬手擦了擦汗,这空档却不慎被人挤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有人忙扶住了他。
蓝君站稳后对扶住他的人拱了拱手,道:&ldo;失礼了。&rdo;
那人老实巴交,笑了笑便走了。
待得蓝君要去寻符骁驭时,傻眼了。
这擦肩接踵的人群中,哪里还瞧得见符骁驭的影子。
蓝君顿时心慌起来,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不住将他推来搡去,蓝君只得垫着脚张望前方,排开众人往前挤去。
符骁驭个头高,倒也不难辨认,思及此蓝君总算安心了些,净往那些个头高的人挤去。
奈何人实在太多,蓝君往前走了一会儿,都没找到符骁驭,却已累得要死,后脑又开始隐隐作痛。
蓝君有些不耐,更多的却是焦急,想着要不要去镇口等他,又怕他发觉自己不见了到处找他。
正犹豫不决间,手腕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了,蓝君回头看去,只见符骁驭满头大汗,不悦道:&ldo;一转背就不见人影,怎么不跟紧我。&rdo;
蓝君知道符骁驭担心自己,也不在意他口气不悦,忙解释道:&ldo;刚刚不小心被人挤了,险些摔倒,等我要找你你已不见了。&rdo;
&ldo;弱不禁风的。&rdo;符骁驭倒也未再说什么,脸色却好了些,他一手提着装满东西的布袋,一手抓着蓝君的手腕,开始往人少的地方走。
蓝君则是默默跟着符骁驭,感觉到被他抓住的手腕一阵麻热,心里莫名的高兴,他只当是因为找到了符骁驭而喜悦,未经历感情的少年心思单纯,喜形于色,嘴角不觉微微勾起。
两人挤出人群,往镇外走去,路过一个卖青枣的摊前时,符骁驭犹豫了下,却仍是停下来买了几个青枣,递给蓝君,&ldo;给你,走了这么久也渴了吧。&rdo;
蓝君接过青枣,见符骁驭全给了自己,便捡了两个给符骁驭:&ldo;符大哥,你也吃。&rdo;
符骁驭倒也不推辞,接过枣子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边走边吃。
两个青枣下肚,身上也来了力气,两人走走歇歇,回到家中后符骁驭翻出种子,来不及吃午饭,打算趁着今日天气好将种子撒完,于是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蓝君坐在椅子上歇了会儿,将符骁驭买的农具收拾好放到屋里的竹筐内,家中就他一个人,也懒得生活做午饭吃了,索性提上竹篮与镰,去河边割糙来喂兔子。
这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直想睡觉,蓝君顺着河梗走,只见这地方的糙全参差不齐,全被别人割过了,又往上走了一段,上游的河梗上全是这般情形,无法,蓝君只得往下游走去。
路过那当时落水的木桥时,蓝君仍心有余悸,倒也没什么阴影。
下游的糙倒是好得很,只片刻就割了满满一篮子,蓝君却有些停不了手,走几步就割一刀,专挑长势好的糙割,走着走着,越往下游走去。
不远处的河岸上长了几根柳树,河道渐渐宽了起来,水流缓慢,也能看见水底了,此处水藻鲜少,水底全是泥巴,蓝君放眼望去,见不远处河下游有个大糙坝,几个小孩子正蹲在河边,偶尔起来移动一下位置又蹲着不动,蓝君心下有些奇怪,便提着一蓝子打算前去看看。
待走得近了,才瞧见三个扎着发髻的小孩手里拿着柳条,正仔细的往河里小心翼翼的放去。
蓝君将篮子放在一旁,轻轻走了过去,见其中一个小孩子刚把柳条伸进河里便立马扯了上来,欢呼着嚷道:&ldo;快看快看,我钓上了一个。&rdo;
几个小孩显然还未注意到蓝君,听了伙伴的叫喊,忙伸长脖子去瞧,蓝君也跟着看了眼,只见一个灰色的扇形物体紧紧夹住柳条,由此才被小孩扯上了岸。
蓝君瞧得稀奇,不由温声问道:&ldo;这是什么。&rdo;
几个小孩子顿时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叫嚷半晌,才纷纷看向蓝君,其中一个小男童道:&ldo;你是谁,干嘛出声吓我们。&rdo;
&ldo;我路过。&rdo;蓝君笑道:&ldo;就想瞧瞧你们在做什么,抱歉吓着你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