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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ldo;等等，米歇尔！&rdo;娜佳跑到右边几步外一条蜿蜒的小径上。

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一个人站着，仔细听着。

娜佳很快回来，告诉他说：

&ldo;那是一辆马车，车夫是个小伙子。&rdo;

&ldo;只有一个人？&rdo;

&ldo;是的。&rdo;

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犹豫了片刻。他应该躲起来呢？还是应该利用这个机会至少让娜佳免受步行之苦？至于他自己，只需要一手扶着马车就行了，必要的时候他还能推马车一把呢，因为他的腿依然有力。但是他发现娜佳自从经过鄂毕河后这八天来，由于连续赶路，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他站在那里等着。

马车就要转过弯道了。那是一辆当地叫&ldo;契比特卡&rdo;的马车，破破烂烂，最多只能坐三个人。

平时这种马车要用三匹马来拉，但这辆马车上只套了一匹拖着长长尾巴的长毛蒙古马。它的血统保证了它的精力和勇气。

年轻的车夫身旁有一只狗。

娜佳认出了车夫是个俄罗斯小伙子。他长着一张温和而冷静的面孔。一看就让人放心。再说，他似乎一点也不急于赶路，好像担心累坏了他的马匹。看他悠闲的样子，很难想像这是一条随时可能被鞑靼人切断的道路。

娜佳牵着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的手，站在路边。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微笑着看着姑娘。

&ldo;你们这是上哪儿去？&rdo;他睁大眼睛向他们打着招呼。

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一听他说话，觉得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声音。不用讲，凭这个声音他就能认出车夫来，因为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ldo;喂，你们上哪儿去？&rdo;年轻人又问了一遍，这次他直接问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

&ldo;我们要去伊尔库茨克。&rdo;

&ldo;噢，我的小爷，你不知道到伊尔库茨克还远得不得了吗？&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走着去吗？&rdo;

&ldo;走着去。&rdo;

&ldo;你呢，行，不过这位小姐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