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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为什么？&rdo;

&ldo;对此，先生，&rdo;乔阿姆&iddot;达哥斯塔说，&ldo;我找了一个借口。但是实际上我有自己的目的。&rdo;

&ldo;什么借口？&rdo;

&ldo;将一船浮木和各种各样的亚马逊河的土产运到帕拉。&rdo;

&ldo;啊！&rdo;雅里盖茨法官问，&ldo;那么什么是您离开的真正动机呢？&rdo;

提出这个问题时他暗自想：&ldo;终于还是走到否认罪行和扯谎的老路上来了！&rdo;

&ldo;真正的动机，&rdo;乔阿姆&iddot;达哥斯塔坚定地说，&ldo;我决心向本国司法机关投案自首。&rdo;

&ldo;投案自首！&rdo;法官大声说，从椅子上跳起来，&ldo;投案自首……亲自？&rdo;

&ldo;是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厌倦了这种谎言构筑的隐姓埋名的生活；厌倦了不能把我妻儿应得的东西还给他们的痛苦；最后，先生，因为……&rdo;

&ldo;因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是无辜的！&rdo;

&ldo;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rdo;雅里盖茨法官暗中想。

他一边更起劲地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点头示意乔阿姆&iddot;达哥斯塔，那意思很明白：&ldo;继续讲下去！把你的故事讲出来！我知道它的内容，但我不想阻止你尽情发挥！&rdo;

乔阿姆&iddot;达哥斯塔对法官的这个小小的鼓励的用意一清二楚，但他不愿深究。他讲述了他的全部经历，简单扼要，冷静如旧，没有遗漏审判前后任何情况。他既没有特别强调他在越狱后过着受到尊敬和值得尊敬的生活；也没有强调作为一家之长，丈夫和父亲，他认真地履行着义务。他只强调了一件事，‐‐即没有人强迫他来马纳奥要求重审案件，为他恢复名誉。

一向对被告怀有成见的雅里盖茨法官没有打断他。他只是不断地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仿佛同样的故事他已听过九十九遍了；当乔阿姆&iddot;达哥斯塔将他的回忆录放在桌上时，他连碰都没碰。

&ldo;您讲完了吗？&rdo;他问。

&ldo;是的，先生。&rdo;

&ldo;您坚持宣称您离开伊基托斯来到这里是为了要求重新审理您的案件？&rdo;

&ldo;我别无他求。&rdo;

&ldo;谁能证明呢？谁能证明如果没有人告发，从而被捕的话，您会主动投案自首呢？&rdo;

&ldo;至少有一样文件，先生，它不在我手中，但是它的真实性不容怀疑。&rdo;

&ldo;什么文件？&rdo;

&ldo;我写给您的前任里贝罗法官的信，我在信中通知了他我到达的日期。&rdo;

&ldo;啊！您写过信？……&rdo;

&ldo;是的，这封信应该已经送到这儿了，马上就会转交给您的！&rdo;

&ldo;真的吗？&rdo;雅里盖茨法官以怀疑的口吻说，&ldo;您曾经给里贝罗法官写过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