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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帝辛交待完，随后出了房间，直接上了议政大殿。一边召朝臣上殿开会，一边命武庚带人去相府，把比干押上朝堂。

国相&ldo;绑架&rdo;娘娘，藏于山上的事，早已在宫里传开。朝臣们来到大殿，看见帝辛拉长的脸，都噤声不语，生怕被连累。宫里回回出事，总会连累一大批人。就算你没有参与，帝辛也可能怪你看管不力，治你个渎职之罪。

&ldo;司寇大人子元可在？&rdo;帝辛问道。

&ldo;臣在。&rdo;子元赶紧出列施礼。

帝辛便向司寇大人&ldo;报案&rdo;说：&ldo;妲己娘娘被人从宫里秘密带走，受尽磨难。此事司寇大人必要彻查到底，不容怠慢。&rdo;

&ldo;是，臣遵命。&rdo;子元答。

一会儿，比干也在几名武士的&ldo;簇拥&rdo;下，走进朝堂。

比干早有心里准备，不但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结果，也知道将会经历的过程。他更自知心中坦荡，所以无所畏惧。他傲然走到王座之下，向帝辛行君臣之礼，却是一言未发。

帝辛也不看他，眼望众臣说：&ldo;法，是为立国之本。上至帝王，下至庶民，人人须虔心遵从。但凡目无法纪者，任你功高盖天，必当严惩不贷。这些话我们是不是年年月月在讲，时时刻刻在讲？然而，众位都听进去了吗？都牢记在心了吗？&rdo;一边说一边重重捶打着桌案，整个大厅都是&ldo;隆隆&rdo;的回声。

众大臣没人出声，大厅里一片奇静。帝辛终于望着比干说：&ldo;国相，你可认罪？&rdo;

&ldo;臣无罪可认。&rdo;比干凛然回答。

&ldo;国相。&rdo;帝辛暴声说：&ldo;身为朝廷重臣，知法犯法，就是这种态度吗？&rdo;然后望一眼司寇子元。

子元会意，立即上前质问比干：&ldo;比干，你儿子箕已如实招供，供你于本月24日戌时，指使手下秘密潜入内宫，将娘娘妲己胁迫挟持，夜行十几里，囚禁于城外九岭山尼僧神庙。据箕所供，当夜，你本人亲临案发现场。山中尼僧俱为指证。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你还要狡辩，拒不认罪？&rdo;

&ldo;我请问司寇大人。&rdo;比干说：&ldo;何谓&lso;罪&rso;？&rdo;

&ldo;罪？&rdo;子元被问得唐突，一时仓猝说：&ldo;罪吗？罪就是罪嘛，犯法即是罪。&rdo;

&ldo;犯法即罪，说得通。&rdo;比干说：&ldo;但尚不充分。&rdo;

&ldo;哦？&rdo;子元说：&ldo;那依国相高见，&lso;罪&rso;当作何解释？&rdo;

&ldo;罪的本质，本人认为无非两条，一，祸国；二，殃民。娘娘出宫之事，确系比干所为。但请问，此事祸国了吗？&rdo;

&ldo;这……&rdo;子元语塞：&ldo;似乎没这么严重。&rdo;

&ldo;那么，殃民了吗？&rdo;

&ldo;还不殃民吗？&rdo;帝辛忍不住接过话去：&ldo;妲己身居囚室，无人侍候，不知受了多少惊恐，已是身心俱损。还说没有殃民。&rdo;

&ldo;这个，需与当事人当庭对质，方能澄清。比干请求与娘娘对话。&rdo;

&ldo;不要强词夺理、负偶顽抗了，国相。&rdo;帝辛说：&ldo;娘娘遭受虐待，需要静养调理，无法到庭。娘娘所受折磨，本王亲眼所见，足可作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