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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那么，你现在调查的重点是什么？&rdo;

杜成看了纪乾坤几秒钟：&ldo;你先说说你的。&rdo;

纪乾坤笑了：&ldo;你还不能完全信任我，是吧？&rdo;

&ldo;对。&rdo;杜成毫无隐瞒自己的观点的意图，&ldo;因为我不确定你能给我什么帮助。&rdo;

&ldo;我是被害人的丈夫。&rdo;纪乾坤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犀利，&ldo;我有权利知道真相。&rdo;

&ldo;你不需要知道真相。&rdo;杜成同样针锋相对，&ldo;我只要把结论告诉你就行。&rdo;

&ldo;那你为什么把卷宗交给我？&rdo;

&ldo;因为除了我，你是唯一一个想找出凶手的人。&rdo;杜成加重了语气，&ldo;唯一一个。所以你也许能向我提供我不知道的信息。&rdo;

纪乾坤挑起眉毛：&ldo;嗯？&rdo;

&ldo;大多数人会对这场悲剧选择遗忘，我走访过的当事人都是，包括许明良的母亲在内。&rdo;杜成直视着纪乾坤的眼睛，&ldo;但是你不是，你没有选择继续生活下去，而是留在二十三年前的记忆里‐也许这对你很残忍，但是我需要你这么做。因为只有如此，我才能挖掘出我要的东西。&rdo;

纪乾坤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ldo;所以，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rdo;忽然，岳筱慧开口了，&ldo;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们之前一直在讨论的是凶手为什么会选择那些女人下手。&rdo;

&ldo;嗯，这的确是一个思路。&rdo;杜成转向岳筱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ldo;结论呢？&rdo;

岳筱慧看看魏炯。后者挠挠脑袋，颇为尴尬地开口：&ldo;没结论。&rdo;

杜成撇撇嘴，脸上倒也没有失望的表情。

&ldo;的确，我们找不到规律。&rdo;纪乾坤指指白板，&ldo;第一个被害人叫张岚，33岁，案发时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玫红色高领毛衣，蓝色牛仔裤，短皮靴，黑色长卷发；第二个被害人叫李丽华，27岁，案发时穿着深蓝色棉外套，黑色毛衣，黑色裤子，棕色皮靴，黑色短发；第三个被害人叫黄玉，29岁，案发时穿着红色短袖t恤衫，黑色短裤，白色运动鞋，棕色长直发。&rdo;杜成接着说下去，显然对所有被害人的情况都了然于心，&ldo;第四个被害人叫冯楠，蓝白碎花连衣裙，银灰色高跟鞋，黑色长卷发。&rdo;

&ldo;共同点是都身材姣好，且都在深夜独行时被害。&rdo;魏炯也凑过来，&ldo;不过，除此之外，她们在穿着、外貌等方面都毫无相似之处。&rdo;

&ldo;他在深夜里开着车闲逛，应该会遇到不少晚归的单身女人。&rdo;纪乾坤低下头，声音黯然，&ldo;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我妻子。&rdo;

&ldo;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rdo;杜成上前拍拍纪乾坤的肩膀，&ldo;案发时间横跨冬、春、夏季。被害人的身高不等，发长发色也不同‐究竟是什么刺激了他？&rdo;

&ldo;性欲？&rdo;魏炯插了一句，同时有些难为情地看看岳筱慧，&ldo;欲望难耐时就外出寻找猎物，然后选择随机的目标？&rdo;

&ldo;没那么简单。&rdo;杜成摇摇头，&ldo;这家伙的经济条件应该不会太差，如果仅仅是为了发泄兽欲，站街女有的是。&rdo;

他走到白板前，指指其中几张照片：&ldo;强奸，肯定与性有关。杀人并分尸，固然有灭口之意，但是能看出他对被害人发自内心的恨意‐对于某种女性，他既想占有，又有深深的仇恨。&rdo;

一直默不作声的岳筱慧忽然开口问道：&ldo;杜警官，当年侦办这起案件的警察们，都是男性吧？&rdo;

&ldo;嗯？&rdo;杜成对她的问题颇感意外，&ldo;是啊，怎么？&rdo;

&ldo;怪不得。&rdo;岳筱慧笑了笑，&ldo;你们都忽略了一点，女人除了外在的衣着、相貌、头发之外，还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同样可以刺激男人。&rdo;

三人都愣住了，随即同时发问：&ldo;什么？&rdo;

岳筱慧指指自己的衣服：&ldo;气味。&rdo;

杜成最先反应过来：&ldo;香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