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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3页）

良久，岳筱慧低声说道：&ldo;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但不是现在。&rdo;

说罢，她就站起身，脱掉羽绒服，递还给魏炯：&ldo;我得回去了。&rdo;

刚走出几步，女孩又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魏炯，表情复杂。

&ldo;你知道吗？&rdo;岳筱慧笑笑，&ldo;你和过去不太一样了。&rdo;

魏炯也笑笑：&ldo;也许是吧。&rdo;

女孩歪歪头，若有所思。最后，她冲魏炯摆摆手，转身向住院部大楼走去。

魏炯拎着羽绒服，目送女孩消失在住院部门口。随即，他坐在长椅上，伸直双腿，盯着自己的鞋尖出神。

我变了吗？

是的。这几个月来，我见过最黑暗的罪恶，最强烈的情感，最凶残的罪犯，最勇敢的警察。

岳筱慧也变了，因为她有了自己的秘密。

其实，我也有。

第三十二章替身

到处都是他。

超市的门上，墙壁上，火车站的售票处，路灯杆上，银行门口，地铁站。

林国栋阴沉的目光扫视着这座城市。

杜成收回视线，把头靠在车窗上。正在开车的张震梁看看他，把杯架里的保温杯递过去。

&ldo;师父，先把药吃了。&rdo;张震梁重新面对前方，&ldo;睡会儿吧，从前天到现在，你基本没合眼。&rdo;

&ldo;没事。&rdo;杜成和水吞下药片，&ldo;你再快点儿。&rdo;

张震梁嗯了一声，脚下用力踩着油门。

绿竹苑小区22栋楼4单元501室。

张利民戴着头套和脚套，口罩拉在脖子上，正背靠着墙壁抽烟。看见杜成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楼来，他皱了皱眉头，掐灭了手里的香烟。

&ldo;你这身体，在局里等我电话就好了。&rdo;张利民重新戴上手套，&ldo;有那么急吗？&rdo;

&ldo;有。&rdo;杜成绕过他，径直向501室内走去。通道踏板从入户门延伸至卫生间。杜成小心地踩着踏板，看见几个技术人员还在地面上忙活着。

&ldo;情况怎么样？&rdo;

&ldo;第四遍了。&rdo;张利民的声音疲惫，&ldo;有鲁米诺反应，但多数是灰尘，不太好辨认。&rdo;

他指指地面：&ldo;按你说的，每条瓷砖fèng我都看了‐你要找的血迹，是多久之前的？&rdo;

杜成看看他：&ldo;二十三年前。&rdo;

&ldo;你到底在查什么案子啊？老马不是前天出的事吗？&rdo;张利民瞪大了眼睛，&ldo;就算能找到，血迹被污染的可能性很大，dna能不能验出来也不好说啊。&rdo;

杜成的脸色阴沉。他拍了拍张利民的肩膀，说了句辛苦了，就回到客厅，环视室内。

纪乾坤心有不甘，其实，杜成也是。林国栋将为杀死马健承担刑事责任，固然是他罪有应得。然而，如果二十三年前的连环命案就此不明不白地结束，杜成同样觉得难以释怀。之前没有对林国栋采取强制措施，就是因为取得证据的可能性极其渺茫。现在虽然可以合法地对他家进行搜查，却依旧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