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
他下意识便想要反抗,可男人的手像是刚硬的钳子似的,死死地把他禁锢在了沙发上‐‐角度猛地转换,男人歪着头,斜斜地亲吻,寇繁甚至察觉到了有什么湿黏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了衣领上,将他的锁骨润湿了一小片。
&ldo;等……等会儿!&rdo;他猛地反应了过来,强烈地挣扎着,惊怒交加,&ldo;你这是在干什么?!&rdo;
&ldo;干什么?&rdo;
寇迟舔了舔被他咬伤了的嘴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头像是有火焰在沸腾。他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字一顿地说:&ldo;干、你。&rdo;
寇繁彻底懵了,可是男人也不打算再给他时间反应。他慢慢倾下身来,在这人耳畔低低地、沉沉地喊:&ldo;繁哥哥……&rdo;
这一声,便像是骤然将寇繁拉回了小时候。他牵着哭哭啼啼的弟弟的手,拎着棍子去找欺负寇迟的小胖子算账‐‐那时候的他,像是个无所不能的英雄。
所以无论寇迟如今变得多么高多么有肌肉,他的心底却始终存着那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儿,而如今这一声,瞬间便让他又回到了幼时。
可他已经不是了。
寇繁喜欢过人,然而纵使是在他以为自己喜欢江邪时,他也不曾像前几天这样,夜夜做着荒唐不堪的梦。这梦简直要将他逼疯了,他的背德感同羞耻感和这诱人沉溺的东西苦苦做着斗争,生生斗争了这么多天。
然而这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雄伟堤坝,眼下却在三两下触碰里便彻底失了作用。
浪潮翻卷。
&ldo;繁哥哥……&rdo;寇迟从他的颈窝处抬起头,一声接着一声继续喊,&ldo;繁哥哥?&rdo;
&ldo;……&rdo;
寇繁没有作声,只是拿手背遮住了眼。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乱了套,火焰从四肢五骸里烧起来,纵-情地将他燃烧成了一堆焚烧过后的灰烬‐‐他软的不成样地瘫倒在那里,甚至都堆不出个形状来,仿佛下一秒便要是世界末日来临。
恍惚又杂乱的喘息里,他躺在沙发上,隐约从身上人不断起伏的肩膀上方看到了从窗外倾洒进来的阳光。
……啊。
他恍惚地想。
今天果然有大太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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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是个开明的家庭。
既然承认了顾岷的地位,那摆酒席什么的就是必然少不了的‐‐江妈妈挺着飞速鼓起来的肚子握着电话轻声慢语同顾岷闲聊,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邀请来参加酒宴的亲戚,又想找个时间见一见顾岷的父母。
听到父母这两个字,顾岷尚未怎样,正在江母旁边研究孕检报告的江邪却猛地怔愣了下,飞快地插进来:&ldo;妈!&rdo;
&ldo;干嘛?&rdo;江母莫名其妙,顺带嫌弃地瞥了眼儿子,&ldo;一边儿玩去,我这和人小顾说话呢!&rdo;
江邪面无表情把自己母亲的脸掰过来,问:&ldo;你说实话,你儿媳妇帅还是我帅?&rdo;
这种话题简直是问到了江母的心坎里。
她瞬间将方才的话题忘了,认认真真打量了自己的儿子一圈,觉得果然不愧是自己的骨肉,这生的就是好,哪哪儿都挑好的长。就是跟人小顾比,还缺了点那么点意思。
打量了又打量,江母下了结论:&ldo;儿媳妇好看。&rdo;
好看到心花怒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