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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老爷子耐心地说：&ldo;是的，凌肖，你仔细想想被父亲大骂一顿之后，你应该有的情绪。&rdo;

&ldo;她没那样的体验！&rdo;总监突然打断所有人。

一片静默……

总监质问导演：&ldo;方导，你不觉得你们对凌肖太吹毛求疵？凌肖是个新人，年轻、阅历有限，出身优渥，父母亲也对她疼爱有加，能把戏体会成刚才那样已经是及格了。&rdo;

白砚：&ldo;……&rdo;睁眼说瞎话。

总监又添了几分气焰，&ldo;跟她对戏的是演了多少年的老江湖。对着这样一位新人，老江湖还出全力表现，她有多大压力，这戏，你让她怎么接？&rdo;

总监话里话外都在质疑老戏骨，而且由始到终没看老人一眼，真是彻底的蔑视。

老人家脸色苍白，导演也一脸尴尬，&ldo;这……&rdo;

总监又蛮横地抢走话头：&ldo;就是这种倚老卖老的艺人太多，电影事业才没法顺利传承，方导，我们作为资方，把艺人放在组里可是指望她散发光彩的，这种被人抢戏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rdo;

凌肖虽然一直垂眸而立，没出声，但那得意的样子，白砚离了三米都能看出来。

总监说完，安抚凌肖：&ldo;去休息休息。&rdo;

白砚再也不想忍了，突然挡在两人面前，&ldo;等等，再聊几句。&rdo;

总监停下了，冲他笑得一脸明媚，&ldo;呀，白砚哥。&rdo;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刚才的围观群众大有散去之势。

可白砚突然说：&ldo;别双标了你！&rdo;

语气十分不客气，明白着呛人。

影帝呛人啊，影帝跟女主角公司的高层对峙啊，作势散去的群众纷纷停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总监笑得僵硬了些，问：&ldo;白砚哥，这话怎么讲？&rdo;

怎么讲？你影帝爸爸今儿就教你做人。

白砚瞥一眼老戏骨，&ldo;凌肖可真是新人，她是演了十部戏，到镜头前还是只剩一张脸的纯萌新，她表演经验缺乏，徐老师跟这种准外行对戏的经验就丰富了？&rdo;

裴挚就是这个时候进场的。镜头那一团挤满了人，他挤到前排一看，见跟人对峙的是白砚，看向总监的眼色蓦地阴沉。

凌肖从没被人这样当面嘲讽过，双颊通红，杏眼圆瞪，刚要说什么，被总监拉着了。

白砚转头吩咐助理，&ldo;人家平时爱拍剧组日常，咱们今天也拍一个。&rdo;

助理掏出手机，对准人群中央。

总监约摸还是想留点脸面，说：&ldo;白砚老师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改天再聊。&rdo;在白砚再次开口前，攥住凌肖的胳膊，抬手扒开身前的人，&ldo;劳驾，让让。&rdo;

裴挚给手下俩男人一个眼色，三个高大小伙挤到人群中央，把这一男一女挡得严严实实。

走，往哪走，在他哥把话说完之前，谁也别想走。

白砚的声音清冷，但足够有力量，&ldo;跟这种准外行对戏，我演了七年，经验也没多少。你口口声声电影事业，把这种外行水准的演员放到剧组，还放任她下三滥的表演传递到观众面前，这就是你身为影视制作人的职业操守？&rdo;

总监像是忍不住了，&ldo;白砚老师，她有她的观众，只要有粉丝欣赏她，她的存在就合理，这就是娱乐的本质。&rdo;

白砚分寸不让，&ldo;那她就应该面对粉丝做个纯粹的偶像，明明那么不喜欢演戏，还造个什么敬业人设，你所谓合理的娱乐本质是欺骗？&rdo;

凌小花脸都绿了，总监突然开始反击：&ldo;白砚老师，你这样对一个女明星发难，太有失风度。&rdo;

白砚说：&ldo;只说你们是垃圾，谁跟你们分男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