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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许京华想到这里，有点糊涂，不由张嘴打了个哈欠，宫女们忙请她上床去睡。她这一天经历颇为离奇，也确实疲倦得很了，脱衣上床，刚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到早上睁眼，天已亮了，内外却静悄悄的，也没人叫她，许京华一惊坐起，才看见脚踏上守着个宫女。

&ldo;姑娘醒了。&rdo;宫女一笑，放下手中针线笸箩，转头扬声叫人，自己过来挂起帐子。

许京华就要穿衣下地，那宫女忙说：&ldo;姑娘别忙，先让奴婢们服侍您洗脸漱口，再穿衣裳。&rdo;

她乖乖坐回去，很快就有宫女端着水盆进来‐‐她昨晚已经试过，想自己洗，结果撩的哪都是水，最后还得宫女收拾，今早就老老实实让她们动手了。

洗完脸，许京华终于得空问：&ldo;我是不是起晚了？娘娘呢？&rdo;

&ldo;不晚。娘娘练字呢，说等姑娘起来，再一起用膳。&rdo;

&ldo;那我还是起晚了……&rdo;许京华小声嘀咕，&ldo;还让娘娘饿着肚子练字。&rdo;

宫女笑道：&ldo;娘娘一贯起得早，但不会一起来就用早膳，总是要读几页书，或者写几张字儿，才叫传膳。&rdo;

另一个宫女补充：&ldo;娘娘说，早起脑子灵醒，看书写字都有成效。&rdo;

&ldo;那就好。&rdo;许京华松一口气。

擦完脸，穿好衣裳，宫女带她去见太后，太后也正好把最后一张字写完。

&ldo;京华来瞧瞧我写得怎么样。&rdo;

许京华哪会瞧这个？心虚地走过去，往纸上看了一眼，见上面端端正正写满了字，&ldo;娘娘写的字好小啊。&rdo;

太后笑道：&ldo;这是小楷。琰儿去上学前，又给你拿来一本描红本子，&rdo;她指指书案边上，&ldo;我就照着写了几张。&rdo;

&ldo;……大殿下也太热心了。&rdo;

太后放下笔去洗手，&ldo;他们从小读书的，只觉读书识字，同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是不明白我们的。&rdo;

许京华问：&ldo;您明白我么？&rdo;

&ldo;嗯，怎么不明白？&rdo;太后擦干手，过来拉着许京华，出去吃饭，&ldo;头一个，觉得识字难如登天，光坐在书桌前的那个功夫，自己都没有。&rdo;

许京华点点头，她总觉得有那功夫，干点别的什么不成？

&ldo;第二个，就算下了苦功认字了，又有什么用？我们又不能做官。&rdo;

&ldo;就是就是。&rdo;

太后笑了笑：&ldo;所以读书在我们心里，就是又辛苦又没有好处的事，谁要做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