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吩咐衙役掌灯拆除堂内杂物,随后带着韩非进入知府值房。
“这次韩公子帮了这么大的忙,本官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宋知府感激地说道。
韩非微笑道:“宋知府,恩师都说了,自己人不必说客气话!接下来还应趁热打铁,把此案坐实了!”
“不错,韩公子认为接下来该如何着手?”
“学生认为有三件事,其一提审仵作,进一步证实粮长之言;其二发掘李秀才的坟墓,找到粮长杀人的凶器;其三……”
宋知府见韩非忽然停住不说,忙问道:“韩公子,其三是什么?”
韩非笑笑道:“其三也可说与本案无关,观粮长的为人,在李家庄必然还有其他冤情,粮长在乡下权威不小,平时百姓是敢怒不敢言,此时若是放出粮长涉嫌命案已被收监的消息,并鼓励冤情的人来府衙告状……”
宋知府做到知府了,当然也不是愚蠢的人,韩非一点,他当即明白过来,大喜道:“对对,这样一来,既为百姓们伸了冤,平息了民愤,又让粮长铁案如山,就算他有什么门路,也翻不了案子了!”
“宋知府明鉴!”
“不是本官明鉴,是你韩公子智慧如海,洞若观火!”宋知府望着年少风流俊朗飘逸的韩非,感叹道:“可惜本官女儿太小,不然就是做妾,本官也要把女儿嫁给你!”
韩非一脸的黑线,故作受宠若惊地说道:“宋知府太抬爱了,学生担当不起呀!”
“你韩公子担当不起,谁担当得起?再过几年……”
韩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急忙打断道:“宋知府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发觉李秀才的坟墓,学生也回去了,免得恩师挂念!”
“好好,韩公子,明天随本官同去如何?”
“学生遵命就是!”
折腾了一宿,韩非回到杜府,正准备回房休息,下人告知杜云还在书房等候,急忙赶了过去。
“恩师,弟子劳您久等了!”
杜云笑道:“无妨,为师一时也睡不着,案子审得如何了?”
“粮长全招了!”韩非今晚一幕大戏从头至尾详细讲述了一遍。
“好呀,此案是刑部挂牌督办的案子,宋知府初到苏州就建此大功,声名必然鹊起,前程无忧了!”杜云哈哈笑道:“他得你这么大助力,将来必有一报!”
“弟子从未想着要什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