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药啊。”
“你感冒了?”
“不是你感冒了吗?怎么了你这是,别人感冒是鼻塞,你是把脑子塞住了?”
付荷再一看史棣文两手空空:“药呢?”
“包里呢,到家给你。”
“谁家?”
“当然是我家离得近啊。”
“我不去。”
史棣文理直气壮:“这会儿你打不到车,地铁能挤出人命,去我家避避雨有什么不好?你别演得像我是大灰狼,你是小红帽似的。你这还感着冒呢,别闹。”
就像付荷家有史棣文的日常用品一样,史棣文家,也有付荷的日常用品。
但不一样的是,在付荷家,史棣文的东西都是东一件西一件的,在史棣文家,付荷自己买了个塑料储物箱。
当时,史棣文看付荷总得从储物箱里拿拿放放,便问她:“这多不方便?”
付荷坚持:“是不方便,那也比让别的女人挤爆我的洗发水,或者把我的睡衣剪成一条条的要好。”
“别的女人?哪来的别的女人?你当我有多大精力啊?”
“终于在精力这件事上认怂了?”
“这不是认怂,是对你鞠躬尽瘁。”
“那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谁放谁一马?你等会儿别跟我求饶。”
“放马过来。”
昔日的一拍即合还历历在目。
如今,史棣文又将付荷的塑料储物箱从床底下拉出来:“换衣服,落汤鸡似的别坐我沙发啊。”
箱子盖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算下来已经有三个月没人动过它了。
付荷钻进软绵绵、香喷喷的套头衫,舒了一口气,便只见史棣文从卧室里走出来,且只见他从头到脚只穿了一条平角裤。
付荷若无其事地背过脸,用余光看着史棣文走去阳台,从晾衣杆上摘下他的睡裤。他个子高,都不用把晾衣杆往下降一降,一抬手就能够到。她又看着他多此一举地绕回她面前,当着她的面,优哉游哉地穿上了睡裤。
他一边提裤子一边问付荷:“我说你怎么会喜欢条纹的?明明是单色的更符合大众的审美,视觉上也会显得……雄伟。”
条纹,他指的是他平角裤的花色。
付荷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谁说我喜欢条纹的?”
“你就是啊,每次我穿条纹的,你都更……更兴致盎然。”史棣文大言不惭,“好在我真材实料,不care什么视不视觉上。”
付荷讪笑:“嗯,你好棒棒。”
史棣文一进门就烧了水,这会儿从包里掏出一盒感冒药,连水一同捧到付荷的面前。
西药,多多少少不利于大壮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