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荷无意于硬碰硬:“算我错。”
姜绚丽一声叹息:“总之是嘿摄汇停业了,于敖也联系不上了。我这个昔日的介绍人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我自己看自己都像奸商的帮凶。脑袋上白白扣这么个屎盆子,你说我冤不冤?”
付荷这电话是在办公地点的走廊打的,打完了,一回头撞上史棣文。
这家伙是对流言蜚语破罐破摔了,管它是不是办公地点。
他直截了当:“那姓于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要我说实话吗?”
“你这么问,就说明实话不是什么好话。”
“无所谓好话坏话,就是有点儿不习惯跟你说实话。”
“说一个试试。”
付荷若有所思:“我好像……真伤他的心了,他失踪了。”
史棣文连文明都不讲了:“伤心个屁,失踪个屁,还不是欲擒故纵。”
“他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时,汪水水致电史棣文。史棣文没接。但此情此景,不管他接还是不接,这下风是落定了。
付荷摆出一副看戏的嘴脸:“接啊。”
☆、老虎钳
史棣文乖乖接了。电话中,汪水水倒也没说出什么花儿来,只是问史棣文哪天回去,说大家都等着他回去组局呢,说没有他的桌游大家都玩到昏昏欲睡。
史棣文挂断电话后,付荷冲动了一把:“那个金字塔挂件,她说是我偷的?”
“她没这么说。”
“至少是这么暗示的吧?”
史棣文就事论事:“她怎么想的,我不管。但暗示这回事,成不成的多半在听者怎么想。”
“也对。那你这个听者是怎么想的?”
“我希望是你拿走的。我早先就想给你。”
“想给,可你没给。”
“因为你说你不稀罕。”
付荷斤斤计较:“可你看出来我稀罕了。”
史棣文寸步不让:“看出来又怎样?你就不能说出来吗?付荷你是水泥嘴吗?”
这就是了。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有的孩子一直咯咯笑,不是因为不喜欢吃糖,是怕哭了也一无所有。
末了,史棣文给付荷出谋划策:“那个姓于的是真失踪,还是耍花样,你要真放心不下就找个私家侦探,花钱买个明白,也好过你天天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