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在汪水水手上见到它,一时冲动……
再后来她将它带着身上,跟刺不刺激的没关系,是为了找机会把它还回去。
毕竟,为了史棣文做小偷?她犯不着。
只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结果被付荷捉贼捉赃了!
另一边,付荷搬着纸箱子逃之夭夭了。
为什么说“逃”?
因为她将那个金字塔挂件埋在了纸箱子里。
没错,她没打算还给汪水水。
但什么叫一报还一报?那就是付荷在走廊里和汪水水走了个迎面。二人再怎么八字不合,也不好明晃晃地调头。二人擦身而过,汪水水的视线落在付荷没封口的纸箱子上,付荷跟着看过去……看到金字塔塔尖闪闪发光。
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话说回来,偷就偷,这一次她至少不冤了。
离职的第二天,也就是付荷作为无业游民和全职单身准妈妈的第一天,她马不停蹄地跑了几家房产中介,将她的一室一厅出租,同时,找个远离市中心的地段,再租个住处。
身为一个单身准妈妈,她不便向行李箱中塞几件洋装,买一张机票,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消失。相反,等待着她的是越来越频繁的产检和冲刺般的生产。留在这座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城市,是她最好的选择。
好在这座城市足够大,人海足够茫茫。
足够她大隐于市。
一进一出的房租都谈妥后,她每个月还能从中略有盈余。
再说到洋装……付荷一口气添置了十来件孕妇装。
每个小生命都值得父母的期待。她给不了厚福父亲的那一份,母亲的那一份便要加倍。穿上孕妇装招摇过市,逢人便摸着肚子,喜气洋洋地说是个小公主,够不够排面?
搬家第一天,付荷的电视坏了。
这些天,她习惯了开着电视睡觉,静了音,黑暗中要有那些花花绿绿的变幻才安心,才不会失眠。
然后这一天,她去了香宜幼儿园。
郑香宜拉着付荷并排站在镜子前:“怀孕?五个月?可你肚子还没有我大!”
“指标什么的都没问题,医生也说我就是太瘦了点。”付荷去捏郑香宜腰间的游泳圈,“你要是能分给我十斤二十斤的,双赢。”
郑香宜一拍脑袋:“不对!肚子不是重点,重点是表姐你还没结婚啊!你……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
“别封建了你。没结婚就不能子孙满堂吗?反之,结了婚的照样有人丁克,也照样有人不孕不育。别问我为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有没有人入赘我付家不重要,重要的是付家要有个接班人,我爸开心了,我妈才能开心,我妈开心了,我才能开心。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开心吗?别插嘴,你等我把话说完!我爸封建,你就别封建了,不然你们要把我封死在中间吗?”付荷滔滔不绝,“表姨表姨父那边,你找机会帮我说一声。五个月了,这孩子我要定了。他们再怎么反对也是白反对,别来找我,也别去找我爸妈。”